人的胆子,超乎你所想的大。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举措。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捅大军一刀子。不过此事妙就妙在,蒋庆之在去年就建言在大同一线囤积了些粮草,且是悄无声息。”
“蒋庆之难道未卜先知,知晓有人会拿粮草做文章?”幕僚依旧在震惊中。
“嗯!”严世蕃眸色复杂,“唯有如此,方能解释他去年的举措。此人……堪称是谋划无双。”
“南边怕是要地龙翻身了吧?”幕僚想到此事的后果,不禁咬牙切齿的道:“那些人就不怕生儿子没皮炎吗?”
“他们有的是儿子。”严世蕃冷冷的道:“陛下震怒。”
……
“尽数拿下,杀无赦,斩立决!”
永寿宫中传来了帝王的咆哮。
嘉靖帝的火气很大。
蒋庆之的奏疏在手中还没焐热,不对,蒋庆之的孩子还在他娘的肚皮里,南边就传来了这等消息,令嘉靖帝怒不可遏。
“查!严查!”
嘉靖帝目光炯炯,盯着陆炳说:“锦衣卫可能查办此事?”
“臣马上派出好手去办!”陆炳不敢怠慢。
“要让那些乱臣贼子付出代价!”崔元开口就给那些人定性为乱臣贼子。
“族诛!”朱希忠眼中都是杀机,怒极后,竟僭越说了族诛二字。
“陛下,新安巷那边……”张童进来,看着有些不安。
“嗯?”嘉靖帝蹙眉,“怎地?”
张童说,“黄太监令人传话,说是……有些难。”
难什么?
妇人生产唯有难产!
嘉靖帝一怔,怒火渐渐消退。
他眯着眼,“此事,暂且搁下。”
陆炳“……”
崔元:“……”
朱希忠:“……”
方才您不是喊打喊杀,这是……又改主意了?
嘉靖帝摆摆手,几个近臣告退。
等臣子们走后,嘉靖帝仔细问了来人。
“说是产门难开,如今一个时辰了,若是再拖下去……”
嘉靖帝眯着眼,“告诉黄锦,盯着那些人,告诉他们,母子平安,重赏。若是有事……”帝王的怒火再度席卷而来。
等来人走后,嘉靖帝走到了神像之前。
“此战关乎江山社稷,前方将士在浴血厮杀,庆之抛下待产妻子北上……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若他的娘子有个好歹,朕……”
“江山社稷在那些人的眼中是何物,是玩物,还是工具!”
“当年土木堡之变,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当年缺水,当下有人想让大军缺粮。去年庆之建言提早在北方囤积粮草,朕深以为然。如今看来,当年之事……不简单。”
“朕恨不能屠光了那些狗东西,可……竟是难产。”
“罢了,暂且罢手。”嘉靖帝轻声道:“朕暂且放过那些该死之人,神灵在上,当护佑那个孩子平平安安,护佑庆之……护佑,大明!”
……
“用力!”
产房里传来了王婆婆的厉喝,“莫要昏睡,醒来。”
产房外的常氏双拳紧握,恨不能冲进去。
国公夫人来回踱步,面色沉凝。
黄锦看似平静站在边上,可眼中却多了焦急之色。
产房里,李恬的头发大半被汗水濡湿,她喘息着,眸色昏暗。
“醒来!”王婆婆的厉喝恍若在天外。
——娘子!
丰神如玉的蒋庆之站在门外,伸手召唤。
“夫君!”
“走,为夫带你去踏青。”
“好!”
李恬准备伸手。
轰!
天空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轰鸣,接着一抹紫意突然从天而降。
梦境转换。
李恬看到蒋庆之策马在疾驰。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