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谓锦绣大道走,我估摸着这小子会真疯。”
历史上朱时泰就真疯了。
“可……”国公夫人觉得蒋庆之在危言耸听,可仔细一看,蒋庆之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而朱时泰此刻神色平静的看着爹娘,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这娃!
终究无法掌控……朱希忠夫妇心中同时生出了这个令自己沮丧的念头。
“进了军中,家中就得做好孩子马革裹尸的准备。”蒋庆之起身。“不进,那么这个孩子的未来如何,我也不敢担保。”
朱时泰后来就成了个疯子,幸而留下了子嗣。
蒋庆之言尽于此,随即告辞。
哪怕是二叔,但在这等时候,做决定的只能是朱时泰的爹娘。
走出国公府,蒋庆之看到了汪泽。
“统领请长威伯去一趟。”
汪泽看了蒋庆之一眼,想到上次燕骑成功抢在伯府护卫们之前拿到了临清侯府的家仆,随后在内部引发了一阵欢呼。可看蒋庆之分明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
“可是有线索了?”蒋庆之问道。
“临清侯府被抄后,廖晨一直没动。甚至闭门谢客!”汪泽说道:“咱们的人在盯着,廖家采买的仆役出门买菜都不带讨价还价的,从出门到回去,一言不发。”
“老鬼颇为谨慎呐!”蒋庆之叹道。
“谁说不是呢!”汪泽说道:“不过京师不少名士都说,廖晨德高望重,再有,女婿和丈人那是两码事……”
昨日有官员上奏书,顺势想追究廖晨的责任。
没想到京师名士们却群起反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宫中,燕三正在吩咐手下。
“盯住那几家子,特别是船工的儿孙,若是有异动便马上动手。”
“是。”
一个内侍进殿,“统领,长威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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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进来就感受到了一股子肃杀的气息,殿内三个内侍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凌厉之极。
狗东西,这是不服输!
蒋庆之莞尔,在道爷口中燕骑成了莽夫,莽夫做事儿不靠谱,需要蒋某人这个大脑来出谋划策。
如今大脑来了,莽夫们显然是有些不服。
“坐。奉茶。”燕三笑道。
“能不笑就不笑吧!”蒋庆之说道。
“如此正好。”燕三捏捏脸颊,“当年驾舟的船工早就死了。不过咱令人盯着他们的家人。近日有人和他们联络,咱没打草惊蛇,如今正暗中盯着。”
一个内侍笑吟吟的道:“说来也巧,这么些年,竟然没人想着去盯着他们。”
长威伯,你这个大脑,好像忘了些什么吧?
蒋庆之拿出药烟在手背上顿了顿,“这事儿吧!我觉着是个坑。”
“坑?”燕三蹙眉,幽幽的眸子里多了些疑惑,也多了些狐疑。
“先帝落水后,船夫为何不立刻下水救人?”蒋庆之点燃药烟,有些怀念家中的护卫们,“事后为何无人追究此事?”
燕三说道:“船夫是后续下水……你是说……”
“我敢打赌,船夫必然死于先帝驾崩之后,陛下进京之前!”蒋庆之淡淡的道。
他听到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长威伯查过船夫?”汪泽问道。
蒋庆之摇头。“先帝落水,在外界看来便是嬉闹的结果。臣子们也是这般认为的。乃至于那位太后。可换了任何人,自己驾舟载着帝王,帝王落水,船夫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看着燕三,“越早下水救人,功劳越大。船夫为何延迟下水?先帝回京没多久便病倒了,彼时京师百官与那位太后只顾着先帝的病情,却忽略了此事。”
燕三犹豫了一下,“不是忽略,而是……先帝体魄历来健壮,刚开始没人把他病倒与落水之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