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让我老杜都为之胆寒。话说……哎!老徐。”
徐渭正在看着秦源,眸色晦暗,闻言问:“何事?”
杜贺凑过来,“按理伯爷在苏州府时就是个文弱书生,可后来鼓动押解自己的军士击败倭寇,顺势卷着闻讯出兵的卫所出击……大败倭寇。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把不可一世的俺答部打的满地找牙。”
“霍去病十余岁便领军深入塞外,横扫匈奴。”徐渭见到秦源颇为恭谨的冲着蒋庆之行礼,眼中的晦暗少了些,“许多人天生就会用兵。前汉有个冠军侯,大明有伯爷,很奇怪吗?”
“这个倒是不奇怪。”杜贺低声道:“可伯爷那股子煞气……筑京观,在东南杀俘……这杀人不眨眼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你说伯爷这股子煞气哪来的?难道也是天生的?”
这个问题把徐渭也难住了。
“伯爷去年让我多读史,特别是那些人物传记。我看了许久,发现煞气这玩意儿,它真不是天生的。那些把人命没当回事的,多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杀神。可伯爷……”
“那是……大概是天授吧!”徐渭觉得唯有如此才能解释自家老板的那身煞气。
“……自从接到燧发枪后,下官就令麾下抓紧操练。不过燧发枪不足……”
秦源看着蒋庆之,眸色热烈。
俺答要南下,虎贲左卫必然要出战,且必然是主力。而府军前卫的地位如何,还得要看眼前这位伯爷的意思。“为何不轮换?”蒋庆之蹙眉,“把将士们分为数批,轮流操练。这么浅显的道理你秦源不知?若是不知,便是蠢材!”
“是。”秦源说道:“开始轮换试过,不过大晚上的……”
“你以为这是修建豪宅,还担心扰民?”蒋庆之看着他。
秦源苦笑,“周围有几户贵人,下官……惹不起的贵人。”
“武人,一切都以如何取胜为最高目的。俺答部铁骑凶横,你可有把握取胜?”蒋庆之问道。
秦源摇头,“不是下官不自信,而是……燧发枪并未用于实战,下官不敢断言必胜。”
“并无必胜之心,你竟还在瞻前顾后!”蒋庆之冷冷的道:“这份谨慎倒是像文官,蝇营狗苟!”
秦源心中打颤,他知晓府军前卫能第二个装备燧发枪,必然是蒋庆之的建议。若是蒋庆之觉得他和府军前卫不堪大用……
“下官无能!”秦源单膝跪下。
“做事瞻前顾后,锐气何在?”蒋庆之看了他一眼,“滚起来!”
秦源起身,吩咐道:“令全军分为三批,轮班操练。夜里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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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命!”诸将看了蒋庆之一眼,眼中都有兴奋之色。
有这位伯爷放话,谁敢啰嗦?
“谁若是来交涉,就说这是本伯的吩咐!”蒋庆之淡淡的道:“让他们去新安巷!”
“下官……一力承担!”秦颖却目光炯炯的道。
咦!
蒋庆之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
“看,老杜,你的竞争对手可不少。”徐渭轻笑道。
秦源可不是善茬,如今领着府军前卫,若此战中能立下大功,一颗将星就要冉冉升起了。
杜贺嗤笑一声,“他算个屁!”
等蒋庆之过来后,杜贺迎上去,赔笑道:“伯爷,要不,让我老杜也独领一军?”
“会有机会的。”蒋庆之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如何操练、指挥火器卫所,你可用心了?”
杜贺拍着胸脯,“燧发枪装备虎贲左卫之后,我一个月至少二十日就泡在虎贲左卫大营中,老颜可以作证。”
随行的夜不收百户陈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麾下都如此积极,让蒋庆之不禁精神一怔。“闻战则喜是好事,不过不可自持火枪犀利生出轻敌之心。须知骄兵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