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数。”
他停顿了一下,见无人开口,这才继续说道:“要想报复赵方,私下可动手,只要不弄死,陛下那里会睁只眼闭只眼。”
众人不禁笑了。
“若是走官道,就得收集赵方和侯府的劣迹。不过在下以为,赵方夫妇在外面的把柄怕是不足以撼动侯府根基,不痛不痒,伯爷定然不会采纳。”
胡宗宪说道:“若是弄到足以让赵方被重罚的私密事……”
“难!”徐渭说道:“这等勋戚别的本事没有,明哲保身的本事无人能及。就如同国公府,那侍女蛰伏许久,我敢断言,正是因为寻不到成国公的把柄,那人觉着这个暗线成了鸡肋,否则定然不会启用她。”
夏言颔首,“文长此言甚是。”
老头儿话不对,更多像是个仲裁者。
“如此,此事还真是无从着手了。”胡宗宪微微皱眉,“此事有两个麻烦,其一,不可下手太过,否则在俺答即将南下的大势下,伯爷此举会有破坏大局之嫌。”
夏言颔首,对胡宗宪的大局观很是赞赏。
“其次是不可大肆声张,大张旗鼓。”胡宗宪目光炯炯,“当下我墨家看似步入正轨,可那些敌人正虎视眈眈。
正如伯爷所说,咱们该团结一切可团结之人。
把咱们的敌人弄的少少的,朋友弄的多多的。勋戚也可以拉一把嘛!
咱们在此事上做到有礼有节,那些勋戚也无话可说。”“夏公以为如何?”蒋庆之问道。
夏言抚须道:“一个机敏,一个眼光独到。不错。”
老头儿明知蒋庆之问的不是这个,却故意歪楼,把总结此事的权力交给蒋庆之。
您和我客气什么呢……蒋庆之莞尔,“临清侯赵方不只是涉及此事,另外还有些别的事儿。”
“还有别的事?”徐渭都有些惊讶,“就一个过气的侯府,怎地这般有能耐?”
“不是赵方。”
“那谁?”
“他的丈人。”
“廖晨!”
蒋庆之点头,“我要弄赵方,不只是为大郎出口恶气,更是要顺着摸过去。看看那位廖公在多年前究竟是什么货色!”
夏言眸子一缩,“可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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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点头,“当年先帝落水后染病而去,此事颇多疑点,而廖晨当年便随侍在侧……”
胡宗宪倒吸一口凉气,徐渭却兴奋了起来,“先帝出行时身边少不得侍卫,且侍卫中必须有精通水性之人。可先帝却落水后受惊染病……彼时那些侍卫何在?”
夏言眯着老眼,“当年之事……庆之,包括陛下当初差点被勒杀之事,不知可是一伙人。”
蒋庆之摇头,“此刻尚不得知。不过若是一伙人,那就……”
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寒。
蒋庆之却从容抖抖烟灰,历史上这等事儿不少见,后续更多。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蒋庆之起身,“找寻线索之事,让护卫们放手去做。”
“打草惊蛇?”徐渭眼中闪过异彩。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蒋庆之摇头叹道:“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伯爷难道还有别的手段?”徐渭颇为好奇。
“佛曰,不可说,一说就错。”
第二日,伯府的护卫出动,四处打听临清侯府的丑事儿,并扬言要让赵方好看,为自家侄儿出口恶气。
朱时泰闻讯感动的不行,从城外去了新安巷,感动的话说了许多,被激起浑身鸡皮疙瘩的蒋庆之一脚再度把他踹到了城外。
闻讯后老纨绔说,该!
都特么一家人,你看上次老子为庆之出手,差点被陛下收拾,庆之何曾感谢?
老纨绔没说的是,回过头蒋庆之就把一个得罪老纨绔的勋戚给收拾了一顿。
情义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