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可终究那女子要知根知底的才好。”
她此刻看的是账本,闻言抬头道:“石头的亲事夫君定然是要亲自过问的。不过你既然说那女子家闹腾不休,那不管她人如何,这门亲事万万不能成。”
黄烟儿在边上都听的心中暖洋洋的,富城在宫中经历了许多磋磨,见惯了人心险恶,依旧倍感温馨。
“彼时伯爷势弱,身边危机四伏。石头莽撞,伯爷担心他会被对头坑了。故而这才放了石头跟着去。”富城苦笑道:“可你也看到了,石头随即就回来了。说什么做和尚太苦。大伙儿都以为真是如此。可他们忘了一件事。”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孙重楼和街坊寒暄的声音。
富城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和窦珈蓝说这些。
临走前富城欲言又止。
……
卢靖妃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陈燕说道:“奴还听闻,兵仗局那边对长威伯颇有微词。”
“劝不动的。”富城说道:“你别看石头好说话,可这一切有个前提,那就是……此事和伯爷无关。若是伯爷开口,你以为石头上次能跟着澄荥去?”
于是此后这些新名词就成了后院女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胎教!”没错儿,当下小说已然成了许多女人消遣解闷的恩物,李恬也不例外。
陈燕一怔,旋即领悟了卢靖妃的意思,“裕王昨日去了新安巷,回来时一瘸一拐的。”
那个憨憨,他竟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伯爷为了他的安危放他离去,可石头却不肯让伯爷直面那些危机。故而寻了个借口回来。”
“哪怕是和街坊寒暄,石头依旧是兴高采烈的。街坊们都说,每日听不到石头那声吆喝,总觉着差点什么。每日见不到他出门,就觉着这日子少了光彩。”
老巫婆是什么?公主为何以白雪为号?那也太粗俗了吧?还有什么葫芦娃……
不知何时,富城走到了窦珈蓝的身侧。
多多从陈燕脚边跑过去,接着一阵风般的,孙重楼也从她的身边急奔而过。
自从怀孕后,李恬的针线就被蒋庆之停了,且看的书必须要先经过蒋庆之过目,但凡会引发情绪波动过大的小说一律收走。
陈燕说道:“前阵子长威伯和吕嵩当朝打赌,长威伯说墨家城外的工坊在打造什么来着,若是能让兵仗局脱胎换骨,那么吕嵩就请长威伯喝酒。反之亦然。”
这是信任,但也是麻烦事儿。
“多多。”
“他若是开口,哪里就缺鱼了?”
富城:“……”
“可不是。”陈燕说道:“如今连宫中都在说长威伯此次在朝会上威风八面,以为自己能令儒家无言以对,就忽略了宫中那些人。”
陈燕犹豫了一下,“娘娘,这是不是有些操心过了。”
“那伯爷为何不开口挽留石头?”窦珈蓝不解。
等景王走后,卢靖妃问道:“裕王那边如何?”
今日太阳不错,蒋庆之准备给多多洗个澡,才将开口,那猫精的和人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于是后院的侍女仆妇们就时常看到一个奇景,府中的男主人和妻子并肩而行,男主人嘴里不是诗词,便是什么故事……
“……那老巫婆大怒,说把白雪公主拿了来。”
“石头身上有股子气息,哪怕是寒冬腊月,依旧能令人觉着暖洋洋的。哪怕是绝境,依旧让人能看到期冀。”富城说道:“伯爷说,这是生机。石头从内到外散发着勃勃生机,且还能感染他人。”
“娘娘让奴来传话,说内侍们虽说无法影响外朝,不过此等人性情偏激,毕竟不好得罪太过。娘娘的意思,长威伯是不是……弥补一番。”
这堪称是掏心窝子的话。李恬点头,把账簿放下,“此后账簿交给富城处置。”
“兵仗局?”卢靖妃略一思忖,“记得掌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