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刀上,眼神冷厉,却也在这虚伪的繁华中感到一丝压迫。
而司命只是静静注视着,面具下的神情不可见,只有那一声轻笑,在血色花街中显得刺耳。
纸伞伎女们敲击伞面,笑声和低吟交织,仿佛真在迎接客人赴宴。
司命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冷笑:
“说实话,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偶尔在温柔乡里留恋一夜,也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微抬,象是在认真的打量绮罗,却又在下一刻话锋一转,犀利刺下:
“不过,阁下这满脸白粉的鬼样子,再配上一嘴黑牙实在让我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花街的空气瞬间凝固,伎女们的笑声齐齐顿住。
司命语气忽然转柔,带着一种吊儿郎当的调情口吻,仿佛真在逗弄花街里的艳伎:
“如果有一天,能把这张脸洗干净,牙也刷白了”
他耸了耸肩,轻笑一声,“或许我还能认真考虑一下。”
这番话讽刺入骨,艳而不羁,象是在用谎言挑逗,又象是在赤裸裸地打她的脸。
司命偏过头看向身旁那早已怒不可遏的少女,眼神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就先收点利息吧。”
信奈已经按住太刀,眼神冷厉如霜,吐息间透出杀意。
她的声音干脆而冷冽:“当然。”
整个血魇花街仿佛被点燃,艳伎的低笑与鬼气的压迫在同一瞬间重新涌动,将他们彻底推向不可避免的厮杀。
信奈的眼神骤然冷厉,唇间吐出的声音低沉而森寒,如同从地狱传来的裁决:
“万鬼恸,断狱鸣,哀嚎吧——魑魅魍魉!”
她的太刀瞬间出鞘,金铁声在血魇花街的红灯间炸开。
一记拔刀斩,剑气如同雷霆,撕裂了空气与樱雾。
剑气之中,四鬼虚影同时浮现:
魑魅飞空,双翼狰狞,发出怪鸟般的尖啸;
魍魉潜影,在地面和伞影间游走,拖拽着无数黑色锁链;
鬼哭声与狱鸣之声齐起,仿佛千百亡魂同时嘶喊。
血魇花街仿佛在这一刻被推入修罗。
四周那些撑伞行走、笑声低吟的艺伎们齐齐定住,动作僵硬,下一瞬,她们的伪装被彻底撕裂。
粉白的妆面裂开,脸颊像食人花般分瓣,花瓣翻开,露出一圈圈森冷利齿;
朱唇向外撕裂,舌尖蜿蜒拉长,化作滑腻的触手,滴着黑色液体。
原本轻笑吟唱的娇声,此刻化为惊悚的尖嚎与嘶吼。
她们衣袖翻舞,不再是花伎的迎宾,而是恶鬼的扑杀。
成群血魇艺伎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爪齿并举,触手翻卷,嘶哑咆哮着,象要将司命与信奈撕咬吞噬殆尽。
整个长街,瞬间由红灯与花魁化作的艳景,崩裂成一场鬼伎狩猎。
血魇花街灯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血与香粉混杂的腥甜气息。
她的声音仿佛从戏台传来,带着冷艳与嘲讽:
“真没礼貌啊。命运之主,原来只是个不解风情的无趣人。”
折扇轻轻敲在唇边,笑意骤冷,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杀机:
“既然如此就葬身血魇吧。”
她一声令下,四周血魇伎女齐声咆哮,宛如千百亡鬼在街巷间尖啸,扑杀而来。
信奈毫不迟疑,太刀横扫而出。
魑魅鬼影从刀锋跃起,撕裂长空;魍魉潜伏暗影,锁链般的低鸣震动街砖。
她的刀气如暴雨倾泻,交织成一片杀伐风暴,迎面扑来的伎女们被瞬间斩裂,血花与艳衣同时飘散在空中。
血魇伎女的利齿未及触身,便被魑魅鬼影撕咬反噬;触手甫一伸展,就被魍魉从阴影中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