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的筹码已经遥遥领先。
“不对劲。”
司命低垂着脑袋,眼神却通过厚重的镜片一动不动地盯着艾莱娜。
每次钢珠入盘时,她的食指都会轻轻敲击桌面。
频率不同,节奏微妙。
如果这是个人的小动作,应当是固定习惯;可她每次都不一样。
第五轮。
钢珠刚被投入,尚在疯狂旋转,司命忽然低声开口:
“二十三。”
哈克猛地一愣,钢珠还在滚,他怎么敢提前报数?
司命的声音却在重复,机械而怪异:“二十三手指手指她在敲手指。”
哈克恍然,脸涨得通红,怒吼:“该死的!艾莱娜,你在作弊!”
艾莱娜轻轻一笑,指尖又优雅地敲了敲桌面。
她的银发在灯光下闪亮,眼神冷得象冰:
“哈克,你还是这么粗鄙。我们可是哈伦斯。在这赌桌上,除了不能动用秘诡,允许一切能做的事。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良’了?”
第五轮结果落下。
果然——又在她的精准数字上。
哈克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肥厚的脸皮,可一切已经结束。
第一阶段五轮落幕。
银白女王艾莱娜,筹码压倒性领先,成为擂主。
司命低着头,镜片反射的光掩住了眼神。
可他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擂主的权力,”艾莱娜轻抬下巴,声音冷冽,“就是把棋盘收拾干净,让小丑没处下手。”
第六轮开始,她修长的食指敲击桌面,干脆地宣布:
“——十五号,擂主注。”
顿时,十五号以及投注台面上与之相邻的八个格子全部亮起红光,化作禁区。
“挑战者,下注。”光幕提示。
哈克气得咬牙切齿,他原本赖以翻盘的复盖式下注,瞬间少了一整片局域。
而司命盯着那片禁区,眼神却在镜片下微微一闪。
他低声喃喃:“十五禁区十二格复盖减少百分之三十一”
声音机械、单调,仿佛只是一个不会抬头的数字怪胎。
哈克咬着牙跟着下注,散开的小注一片稀疏。
结果出来时,艾莱娜的堡垒号码十五号稳稳命中。
——她赢得轻描淡写,象是理所当然。
接下来的几轮,局面几乎一边倒。
第七轮,她的食指在桌面上优雅敲击,堡垒号码“九号”锁定。
第八轮,她轻敲两下,冷笑宣布:“二十七号。”
每一轮,她都象是早已预知结果。
而结果也一次次印证了她的傲慢——精准单点屡屡命中。
艾莱娜的筹码堆得象小山,而哈克这边,靠司命的提示勉强保本,但在擂主特权的压制下,只能退守在红黑、单双这种低赔率的外围投注。
筹码的差距迅速拉开。
十轮过后,艾莱娜已经领先哈克足足一千筹码以上。
艾莱娜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一敲,嘴角冷笑: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哈克。粗鄙、庸俗,还带着一个怪胎。真是可笑。”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冷冷移开。
在她心底,轻篾与愤怒交织。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继承者之战”,她早就是实质上的家主。
她掌控着八成以上的合法娱乐产业,她的娱乐城遍布数十个世界,在那些合法赌业横行的门世界里,她就是被称颂的“银白女王”。
她从未输过。无论是商业竞争,还是赌桌决胜。
——除了在这个愚蠢的家族里,还要被迫与这些肮脏的废物共处一个赌桌。
她厌恶哈克。厌恶他肥胖的身躯和油腻的笑声。
厌恶他粗鄙的气质,厌恶他不配和自己站在同一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