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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特瑞安的灾厄(3 / 5)

杀死。仅此而已。”

梅黛丝轻笑,象一口温热的金属在喉间轻碰:“真可爱,凡人的硬嘴。”

莉赛莉雅只是侧目,指尖仍悬着那缕哀丝:“你以为一句话能改写层级吗?”

梅黛丝看他,像看一页未装订的纸:“司命,你以为,凭你那十二颗满溢的命纹星?”

莉赛莉雅接道,声音柔软而冷:“你站在门坎前,却以为那就是门。星灾与凡人的差距,不是一阶。”

司命耸肩,牌背在风里轻响:“那就开牌。”

梅黛丝只抬了抬手指。

血月象一面被扯开的湖,整片天穹向王宫倾泻。

血水不是水,是一群群破碎的人影——半是骷髅,半是血肉,眼框里转着红膜,像从巨大胎衣里爬出的哀痛之魂。

“别让我等太久。”梅黛丝轻声。

血瀑落地的刹那,哀魂齐齐站起,像被一口无形的鼓敲醒。

他们一层迭一层,抱住司命的四肢、胸腔、脖颈,骨指扣进衣料,血肉黏成网。

更多的从背后拥上来,像无数温热的手柄他按进一口看不见的盂里。

司命试图抬臂,扑克牌刚一翻起,骨指便从手背与指缝间穿过,把牌面死死钉在掌心。

每一只手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每一张脸上,都带着疼。

“跪下。”梅黛丝的声音很轻,“吾以血月女王之名令你。”

莉赛莉雅看着他,低低道:“安静些,成为吾之奴仆。”

血水还在落,骨与肉的海把司命包成一座活的雕像。

他眼里仍有笑——很淡,像赌桌上的最后一口气。

牌背在指缝间微颤,微不可察。

骨与肉的海把他按成一座活雕。

司命在骷髅的指缝间抬起眼,笑意很淡:

“星灾之上,原来仅此而已。

抱歉——我见过的星灾,比你们想的,多。”

——嗡。

他周身无数命运丝线同时绷紧,像环在钟心的弦被一指拨响。

层层血骷髅被硬生生震开,倒退、崩散,骨刺在石板上拖出整齐的白痕,碎肉像被刀背推平的墨迹,摊成一页。

司命摊开手,一本剧本自然地落在掌心,封面是未命名的黄纸。

纸纤维在光里像细小的神经。

他身侧的空气塌陷了一寸,一袭黄衣从空白中站起——不是“现身”,更象“那处空白被换成了它”。

衣褶垂地,褶缝里有极细的文本在慢慢爬行;兜帽阴影里没有脸,只有一块缓慢旋转的夜空,星点以不可能的几何缓缓排布,又在每次眨眼之间被悄悄改写。

你很难判定它面向哪里,因为被看见的角度会自动变成正面。

它站在那里,王宫前的风忽然变得干燥,像翻旧戏单时扬起的纸屑。

远处的第七钟楼在此刻倒放一记钟声,低音颠倒,象有人把城市的时间翻到背面。

皇家大道两侧的路牌文本开始轻微移动,行列互换,拼成一句又一句无意义的句子,而读的人却不自觉地点头,仿佛确有其理。

司命偏头,像介绍老友般随口:“容我介绍我的新同伴——来自哈斯塔之湖的支配者。悲欢皆虚,剧本无常——黄衣之王。”

黄衣之王没有回应,或者说,它的沉默本身就是回话。

它抬起一根枯细的手指。那根指骨的表面不是骨,而是磨旧的羊皮纸质地,边缘淌着不可名状的黄——不是颜色,是一个会被误读成不同词义的音节。

它在司命的剧本上虚虚一划。指尖没有触到纸,纸却低低震了一下,如同呼吸。

没有句子,没有宣告,只是多了一行舞台指示,那行字连它们自己也看不全,眼睛会自动略过第二个字母之后的一段空白,仿佛填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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