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半分,又是筑基,更是我潜山派嫡支,身份也尊贵,怎么不行?简长老亡妻可是八十!”
王书庸叹道:“筑基啊,王氏女娘嫁出去后筑基,那是人家的,咱羡慕不来,若是筑基之后再嫁—有一个算一个,咱天柱山有几个筑基女修?”
郑尧道:“若非如此,简长老又凭什么再娶呢?”
王书庸依旧迟疑:“为了我儿娶一女,将吾妹嫁出去,得失之间—”
见王书庸衡量利弊得失,郑尧干脆道:“抛开少爷娶妻不谈,以一孀居女联姻金丹大阵法师,且是平都山的金丹大阵法师,小人不觉有何不妥。”
作为亲兄长,王书庸对其妹婚事是有很大话语权的,但其妹毕竟是筑基中期丹师,他也不能擅自做主,至少要征询掌门叔父和其妹本人的意见。
于是郑尧连夜下山,赶回江北,过了两天又千里迢迢赶回五鱼峰,脸上满是喜色:“
成了!”
王书庸追问:“我妹子怎么说的?掌门怎么说?”
郑尧道:“夫人说,为了士虚的亲事,我这个做姑妈的没有什么不可舍的;掌门说,
与平都山联姻之事,由您全权处置。”
王书庸又问:“东西带来了吗?”
郑尧取出一面铜镜,双手呈上:“七老爷请看。”
郑尧取来掌中看了,点头道:“帮我约见简长老。”
王书庸于次日步入简绍书房,将铜镜呈上。简绍对着铜镜仔细看了多时,问:“王老弟何意?”
王书庸道:“此女乃吾亲妹,一母同胞,嫁与王屋派大宗司马家为妇,与其夫司马飞相相濡以沫十八载,惜乎九年前司马飞相过世,吾妹悲痛欲绝,孀居归家,两年前方振作起来。”
简绍再次开启铜镜,静静端详镜中美妇,边看边道:“司马飞相我听过,司马家的北斗第一星,冲击金丹失败—却不知芳龄几何?”
“虚岁四十六。”
“修为—”
“五年前已入筑基中期。对了,舍妹擅炼混血丹。”
“哦?可有子嗣?”
“尚无。”
“这我倒要请教了,既然擅炼混血丹,为何又不要一儿半女?岂非浪费了这番本事?”
“舍妹初嫁时,司马飞相正要闭关筑基,故此没有生养,等他筑基之后,又需立刻修炼一门玄功,就是简长老刚才说的北斗七星术,此术筑基起炼,不到结丹不可元关外泄,
故此,嗬嗬—”
“哦?这么说,尊妹可以生养?”
“简长老,我潜山一脉,重的就是生养天赋出众的子弟,简长老一试便知。”
“唔。”
“简长老之意?”
“挺好,挺好—”
“简长老觉得好,在下就请人前来提亲了?”
“可。”
之后的提亲,又是一番繁文缛节,这可不是纳妾,后边事情多着呢,但亲事算是定下了,两边成了姻亲,简绍自然关注起纪小师妹的亲事来。
刘道林得了嘱附,向王书庸表示,将会力促六派合议,商讨向三玄门施压一事,王书庸向他致以谢意,然后赶赴下一个交涉的宗门一青玉宗。
按照他的理解,三玄门原本应该是从彰龙派小宗发展出来的,与彰影龙派渊源最深,彰龙派多半很难说服,没必要多费工夫。
至于天姥山,两个相邻较近的丹宗平日里能有什么好关系?人家怕是巴不得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