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病房外等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林介平还睡着,她留在外面也没用。林幼辛刚下楼就看到了还等在一楼大厅的周禀山,忙快步向他走过去。“周哥哥。”
周禀山回头,眼中露出几分疲色,朝她抬手:“怎么样了?”“已经稳定住了。大姑让我回去补觉,明早再来陪床。”周禀山点点头,“那就好。”
林幼辛接过他递给自己的面包和牛奶,顿了顿:“你吃了吗?”“吃过了。”
她略微放心。
周禀山低头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嗯。“林幼辛跟着他出门,状若无意的说:“你去我家住吧。”周禀山脚步微顿,沉默片刻后看向她,“我可以住酒店。”林幼辛不傻也不迟钝,从纽约到洛杉矶,再从洛杉矶回西城,他为了她起码有三天没睡好觉,现在还要送她回家,怎么可能扛得住。她看周禀山一眼,抿唇坚持:“去我家,酒店休息不好的。”√
迦南公馆他不是第一次来,以前给她补课补的太晚,也在这里住过。但非补课原因的入住,这还是第一次。
“隋姨去医院了,另一个保姆阿姨最近放假,周哥哥,你有需要叫我,我去买。”
林幼辛递给他新的浴巾浴袍和洗护用品。
“没事,我行李箱里有换洗衣服。”
林幼辛闷声点点头,“好,那我上楼了。”周禀山看着她的表情,皱眉,“幼辛。”
她脚步顿住,回头,周禀山绕过来,走到她面前,“怎么了?林爷爷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她垂眼:"嗯。”
“嗯什么,说话。”
“…我就是觉得,我太不懂事了。”
她在飞机上已经哭了一路了,原以为已经没什么好哭的了,可现在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周禀山看着她,安静的听她倾诉。
“其实我有很多次机会提醒爷爷身边的人的。在美国视频那次,你比我先看出爷爷换了药,还提醒他不舒服要去医院,那天你走的时候还叮嘱我,有空多和爷爷打电话,可我忙着赶作业全忘了,一个电话都没打..…而且马上就是我爸爸冥诞,我早该知道的,要是我早点和大姑说,和静潼隋姨说,让她们带爷爷去医院住着,说不定他不会昏倒被送去急救,也不会去ICU,都怪我,是我不懂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周禀山看在眼里,一颗心像被揉烂了一样。她总是这样,出了问题先往自己身上揽责,对别人宽容相待,还总说自己不懂事,可真正不懂事的人,是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幼辛,听我说。”
周禀山沉出口气,用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泪,冷静的分析并安慰,“你没有不懂事。林叔叔冥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林爷爷身边的人比你更有义务和责任关照他的健康,你不是第一责任人。另外我在视频里看出他换药,叮嘱他去医院,是出于医学生的本能反应,当时连我都没有判断出什么,于你而言对病情不敏感实在太过正常。”
“幼辛,如果你非要这样怪,那我是不是也有错?作为一个医学生,病人就在面前,竞然不会隔空看病,未卜先知?”周禀山没安慰过人,语气难免生硬生疏,林幼辛被他说的脑子发懵,鼻尖红红的:“你…歪理!”
虽然骂他歪理,可她心里却像巨石被搬开一般,忽然可以呼吸了。周禀山笑着帮她把残余的泪珠子抹干:“知道自己是歪理就对了。别胡思乱想了,上楼睡觉。”
“我是说你!”
“说谁都一样。事情已经发生了,防患未然才是最重要的,再苛责谁都没有意义了。”
周禀山神情陡然带一丝严肃:“而且你再熬下去就要昏倒了,听话。”二十几个小时不休息不进食,正常人哪里受得了。习惯了他这几个月的和风细雨,忽然这样严肃真还有点受不了。林幼辛果然不哭了,却默默瞪他一眼,小声抱怨:“好凶…迦南公馆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