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大的,一个男人而已,犯不上,喜欢就追,不喜欢就换,没什么大不了,本小姐这辈子也不会舔谁。”
秀珍对男人的态度,一向如待衣服,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丢,就算得不到,也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需要她伤神的。林幼辛举着酒杯,点点头:“人最要的就是自洽,你想得开过的舒服就好。”
她暂时还做不到秀珍这样,她只会用力去抓自己想要的。“我希望你也是。"秀珍和她碰杯,深沉的看她一眼,“别那么痴,没好处的。”
秀珍眼眸清澈,林幼辛和她对视后微微敛神。她想起梁霄树又有几天没怎么和自己联系,上次圣诞节因收到戒指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一点。
有时候她也挺搞不懂梁霄树的,怎么就能忍住好几天都不和自己联系的呢?她对他来说就那么无足轻重吗?
秀珍和她聊了没一会儿就回去和男友回去跳舞了,她找来自己的手提包,翻出手机。
惯例先刷一遍朋友圈,她朋友不算多,大多是初高中同学和梁霄树的大学同学。
一月份,国内高校已经放寒假了,在国内读书的基本都在晒各地游玩照,刷到最后她看见施陈也发了朋友圈。
定位在川南雨崩,一个适合徒步的山城。
她和施陈并不熟,可能一直是线上聊天的缘故,总觉得这人有点愤青仇富,但碍于梁霄树的面子,始终维持着朋友圈点赞的关系。施陈发的这条朋友圈里也有梁霄树,他们一行七八个人穿着冲锋衣,登山鞋,手里拿着登山杖,一齐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照片里一共六男二女,其中一个她认识,叫蓝烟,施陈的女朋友,但另一个站在梁霄树旁边的.….
她眉心微蹙,这个人和之前梁霄树发的酒吧合照里,坐在他旁边的女生长的很像,她特意将之前保存的照片拿出来对比,确实是同一个人。所以他放寒假也没有来看她,是去朋友旅行了吗?而将照片放大细看的话,她看到这个女生举起来拍照的那只手,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戒指。
她整个人都呆滞了,怎么会和她手上这枚一模一样。√
周禀山独自坐在角落的圆桌喝香槟。
在他所处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冯秀珍从露台离开,扑向她男友的怀抱。秀珍看他一个人坐着,热情邀请他一起跳舞,并推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孩。
周禀山淡笑婉拒:“不用了,我自己待着就好。”秀珍看着眼前这个和Zeb长得一点都不像的表哥,他从来了这里,视线就一直在Cecilia身上,旁人看都不看一眼。秀珍好笑的耸耸肩,一针见血的:“你们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情种?”周禀山没太明白:“什么?”
秀珍笑着摇头,然后又悄悄凑过来:“我觉得Cecilia的男朋友很一般,大男子主义还十分自卑,Cecilia和他谈恋爱很少感到甜蜜。我劝不了她,所以希望你抢夺成功!”
周禀山神色微凝,随后几分尴尬的轻咳:多谢。”“不客气啦!”
秀珍像一只小蝴蝶一样旋转回正厅,在跃动松弛的爵士乐里,拉着她的律师男友翩翩起舞。
周禀山举着酒杯倒退几步,靠在墙上,侧首看向露台。LA市中心的平层露台,流光溢彩外的一隅,人还站在那里,手机屏幕在脸上反射出白色的光,照出她再一次蹙起的眉心。让他也不由得跟着皱眉。
为什么又不开心?
这份压抑着的低落一直延续到林幼辛不得不应秀珍的要求出来跳舞。“把你哥哥一个人撂在这里不好吧?陪他跳支舞吧!”秀珍牵起她的手放在周禀山手上,说罢和周禀山俏皮的眨眨眼。周禀山失笑,低头看林幼辛,征求她的意见,“和我,可以吗?”林幼辛没说什么,也没收回手,情绪淡淡的拉着他旋入舞池。周禀山会的舞种仅限简单的交谊舞,小时候家里请老师教过,牵手扶腰,很绅士礼貌的一套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