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懵懂的看向林幼辛:“你们要异地一年啊,不会想吗?”林幼辛窝在徐澄宁家的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小满。”
徐澄宁忽然从一片喧闹的摇滚乐里穿过来,皱着眉与她摇头。小满眨巴眼,疑惑的看向徐澄宁,又看了看林幼辛,意识到林妹儿好像瘦了很多,今天《幼狐仙》封箱的庆功party,她也没有很开心。隐约意识到什么,小满默默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徐澄宁旁边,小声:“怎么了这是?”
“要离了。”
徐澄宁叹气,拉着她出门,把空间留给林幼辛。门被关上,宴会里一切嘈嘈之声被关在门外。她抱膝坐在沙发上,望着无边的夜幕,心中默然。
这世上没有哪一处地方可以春日永驻,习惯就好了。接下来的几天徐澄宁办了数场party,几乎可称作夜夜笙歌,说要在她返京集训之前,好好放松一下。
为此还将苏青河从荒郊野岭的通告场喊回来,让大明星唱歌。林幼辛对于好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为表示无语,但也微笑接受,坚决不做那个拆台人。
返回京北的前一天,她还在小宁家玩,晚上收到方姨的电话,说有文件寄到了南崇府,问她要不要回来看看。
她这次回来就没再去南崇府的房子住,不是在迦南公馆,就是在小宁或静潼家,只有保姆方姨定期去给房子做清洁。这时候她已经在party上喝到微醺,有点囫囵的问:“什么文件?”“哎呦,我没有拆开,但是应该蛮重要的吧,物业说到了有几天了。之前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
林幼辛轻薄的眉眼微微蹙起:“原来是物业打的,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方姨笑:“小祖宗,是物业,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看看,怕是重要东西呢。”
“知道了,您放在书房吧。”
挂了电话,她歪靠在沙发上,想不出自己还要接什么重要文件。工作上邮寄来的剧本,还是她名下产业定期寄来的流水?思索间,忽然有所预料的,她缓缓直起身体。
来不及思索太多,她快速起身,穿鞋,打开门就要往外冲,正巧撞在门外人身上。
梁霄树扶住她,欲言又止:“做什么这么急?”“回家。”
她不知道梁霄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兴趣知道,绕过他就要走。梁霄树在原地停顿几秒,随后跟上来,与她并排:“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林幼辛没有拒绝。
晚上八点,梁霄树的车稳稳停在南崇府地下停车场。“我和你上去?"他看了眼周围,轻咳,“这边太繁华,容易被拍。”林幼辛无所谓:“随便你。”
上楼开门,她直接冲去书房。
方姨把文件袋放在书房桌子上,没有拆开。她在椅子上坐好,深吸一口气,拆开文件。文件抬头名抽出来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是离婚协议,一式两份。
几乎是一瞬间,酸楚涌上眼眶,她深呼吸,将眼泪压回去,抽出文件袋的东西。
协议内容没什么好看的。他们没有孩子,因而主要是财产分割,在没有签署婚前协议的情况下,一旦离婚,她的婚后财产要分他一半,所以协议里注明了他要求净身出户。
内容不多,寥寥几语,将一切都分割的明明白白。林幼辛深吸一口气,很快翻到最后一页,最下方,周禀山已经签好字,落款日期是她从他公寓离开的第二天。
两份离婚协议之后还有一封信,她颤抖着手拆开信封,打开又合上,重复了两三次,才终于看清信的内容一一
「幼辛:
见字如晤。思想前后,还是决定以信件的方式为这段婚姻画下句点。很抱歉,这段时间的我让你感到困扰,这虽然不是我的本意,却是我无法逃避的责任,甚至如果不是你那天的眼泪,我想我很难停止。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过于贪心所致。一开始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