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沉寂的声音里,几分冷色。
什么复杂事件,什么人道主义,都是因为心软。他一回来,一靠近你,你就心软了。
林幼辛愕然,她甚少见到周禀山如此冰冷尖锐的一面,好像和前几天在电话里说“想她"的不是一个人似的。
他生气了。
两人就在沙发上这般对视着,一个眼眸冷沉隐怒,一个从眼神愕然缓缓转变为承认。
他说的对,她确实有点心软。
今晚种种,她做不到知道了像完全不知道一样。更何况,他们相互陪伴了八年,这份感情不是假的。
她的骤然沉默和眼神中的情绪转变让周禀山的心沉沉下坠,而一个令他恐慌的结局似乎在缓缓浮出水面。
她的白月光回来了,他就要出局了是不是?“周禀山,我…”
林幼辛试图辩解,但话还没说出口,旁边的人遽然扣住她的后颈,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咬住。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不由得倒吸冷气,伸手想要推开他。而周禀山显然不能接受她的抗拒。难道现在他对她连身体的吸引都没有了吗?
他怕听到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一个翻身,直接将人压进沙发和他之间的缝隙,将她推拒的双手握住举过头顶,视线交汇中,捕捉到她不抗拒的意思,随后便用又凶又狠的吻堵住她的唇。
身体太熟悉了,加之分开实在太久,动情几乎是瞬间的事情。林幼辛轻喘着,不知要如何安抚他此刻的怒气,只能顺从的由他吻着,声音发颤:“轻一点,好不好。”
周禀山没应声,仅仅只是剥开最里面那层挤进去,感觉到闷涩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有点不适应的咬唇,看向他。他眼中交织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怒气、心痛,还有无边无际的恐慌。于是她便完全可以理解他。
如果换他有个白月光时时出现搅局,她也会气到发疯。当房间里灯光炽亮,将一切照得一览无遗,她侧躺着,周禀山俯身来咬-吻她,每一记都又重又用力,恨不得拆碎她的架势,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喊停。就像廖平老师说的,痛的感觉是真实的。
躁动的荷尔蒙过去之后,爱的余留就是痛觉。后来转移去洗浴间,兜头的热水浇下来,他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于是妆花了,眼泪也被刺激到不停的流,啧啧水声癫狂的响动,她也很快变成了一段水,就这样无力的软在了他身下。
√
周禀山仅在京北停留了一个周六,看完她一场晚场演出就要返回西城。他说医疗队要启动了,得回去参加动员会。离开京北前大家一起吃饭,小满打趣他们新婚恩爱,“咱们在京北也没几天了,其实就是前后脚的功夫,姐夫还要跑一趟啊。”林幼辛给自己和周禀山的水杯里续好茶,勉强笑笑:“嗯,新婚么。”饭后周禀山去结账,林幼辛跟在他身后,“我来吧,这家店不便宜。”她知道他工资不算高。
“没事,这点钱还是有的。“周禀山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代劳。吃过饭返回酒店收拾行李,周禀山行李箱里的衣服挺多,不像是只住一天的样子。
林幼辛几分无措的坐在沙发上,视线跟着他转,说话期期艾艾的,“你是不是原计划要多留几天啊。”
周禀山低头检查冲充电宝和充电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计划有变,我先回去了。”
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就这样了,虽然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但话还是比之前少了,前天晚上做完,她看见他一个人在窗口坐了很久。林幼辛感觉自己被悬置了,头脚倒悬的那种,心里也闷胀胀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和周禀山解释那晚的事情,但她真的没有任何逾越婚姻红线的想法即便是对梁霄树心软,也是因为知道了他这一年被反复羞辱后升起的恻隐之心。
她不是石头做的,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周禀山,前天的事我可以解释,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