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周禀山接过笔,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你猜。”这是林幼辛第一次看他写字,握笔姿势很标准,指节修长,运笔流畅。而字如其人,他的字中规中矩但遒劲有力,莫名符合一句话:从心所欲不逾矩。
林幼辛鼓鼓脸,没好气的哼一声:“…故弄玄虚,我不问了。”周禀山低头笑一声,没再说话。
递交申请书,后面的流程就像按了加速键,拍照、贴照片、盖钢印,红本本到手。
从民政局出来,正好看见前面一对拿证的夫妻正在对着一部跟拍摄像机说什么。
“在这个幸运的日子,我们结婚啦!”
说完,只见那对激动的新婚夫妻,结结实实的对嘴打了个啵儿。林幼辛和周禀山这对不熟夫妻站在他们身后看的十分尴尬。“这是?”
“领证跟拍。”
林幼辛看了一秒便移开眼。
静潼结婚的时候她也帮她请过跟拍,从出家门开始,记录领证的所有环节,最后在婚礼上播放视频。
她曾经也想过自己未来某一天结婚的场景。甜蜜的求婚、亲友的祝福、盛大的婚礼,全程都要摄像机的记·……但现在..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红本,她只有一张被赶鸭子上架的结婚证。说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遗憾吗?好像有点。但更多的是茫然。
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能过好吗?她就这样结婚了?√
做完结婚登记,两人给那红本拍了张照片发给家里,就驶离了民政局。林幼辛让周禀山将自己送去了工作室,她答应了贺兆京今天来帮他排戏。照片没发出去多久,路上就收到了静潼的消息。静潼:[鸣鸣鸣鸣鸣,你真的和我男神结婚了!好心碎!】静潼发来的是语音,林幼辛转文字,看见那一长串“鸣鸣鸣”,没忍住笑出声来。
周禀山开车间隙分她一眼:“怎么了?”
林幼辛轻笑:“静潼,说自己心碎了。”
“你姐姐?她怎么了?”
周禀山问的很自然,似乎早已忘了静潼这个人。林幼辛想起几次家庭聚餐,周禀山对静潼都表现出了一副很陌生的样子。此时也忍不住问他:“你一点不记得了吗?我姐高中追了你三年。”周禀山眉心微蹙,作思考状:“三年?她不是从高一下学期开始的吗?准确来说是两年半。”
这回轮到林幼辛震惊了,难以置信的扭过身:“你记得?那你怎么这几次见了都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那我要说什么呢,幼辛。”
红绿灯口,周禀山踩好刹车看向她,他叫她名字时无端有种郑重感。“我不是能插科打诨将往事揭过的性格,但要正经的提起,我想你姐姐会尴尬,她的配偶知道了,也会不舒服。”
配偶。
林幼辛若有所思,没一会儿看向他提问:“你觉得我姐夫会介意,我姐之前有过白月光吗?”
“也许,看他的度量了。”
“大多数男人呢?”
周禀山手搭在方向盘上,淡淡微笑但不作答:“这是陷阱题,幼辛,你在套我话。”
林幼辛笑:“你怎么知道我在套你话?”
“因为你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周禀山将温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但是幼辛,我希望你不要怕,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我会尽可能给你稳定和谐的生活。”
他并没有错过她刚才在民政局门口,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和迷茫。她对这段婚姻失真,对他感到陌生,也自然会觉得不安全,所以想起来就会试探,以保证关系的稳固。
像到了新家有了新主人的小猫咪。
林幼辛被他看的发怵,莫名又有种被看破一角的感觉。”.我才不是,我很有钱,根本没在怕的。"她立刻嘟嘟囔囔的闪躲低头,“我要回静潼消息了,先不和你说话了。”周禀山笑一声,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