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说未来婚礼会出席。
周禀山则是有爸没妈,他父亲周汝乘在京的工作无法推脱,也只是致电来,表示欣慰。
周禀山对他父亲态度一般,全程只说了句“嗯”就挂了。
两家人在平昭寺门口见面,林意真和平昭寺的某位住持相熟,这几年的生意亨通、子女姻缘,都仰赖过这位大师。
贺兆柔看起来不信这一套,但也笑眼温和的配合着,见林幼辛的第一面,就往她手腕上套了个玉镯子,看种水成色,应当价格不菲。
“这...”
林幼辛拿不准,回头看周禀山眼色,只见他从容点头:“我母亲的镯子,给你就戴着。”
一旁的贺兆柔瞬间知晓周禀山的态度,先是惊讶,随后便愈发慈爱的拉过她的手。
“幼辛,小姨感谢你,托你的福,禀山以后也是有家的人了。”
“不客气...小姨。”
叫出这个称呼,林幼辛也红了下脸。
这算改口吗?
“哎!”贺兆柔立刻眼笑的花儿一样应声,爱不释手的将她的手和周禀山的放一块:
“好好过,禀山是个面冷心热的,但人真的很好。他要是欺负你,你尽管和小姨说,我们贺家别的不敢说,家法很严的,不信你问他。”
贺兆柔虽然名字里带个柔字,但整个人很一英气,和她大姑林意真身上那股女强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林幼辛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听话的点点头。
等长辈们都散了,她才问周禀山:“你小姨是做什么?感觉说话办事很干脆。”
平昭寺一共七座大殿,后环墨山,是西城5A景区,他俩避开了长辈们,现在就站在一株积了雪的古树下面说话。
周禀山伸手拍走她肩上的落雪,垂眸看她:“我小姨?”
“...还没登记呢,可不就你小姨么。”
“你刚才叫了。”
“...刚才是给你面子。”
说实话,林幼辛还没从那天车里的对话中缓过神来,她回去后认真反思,发现自己是那种脑子和内心不大一致的人。
脑子:我答应结婚了!
内心:有点焦虑,能不能不结!
所以才让周禀山觉得自己在试探。可是当她冷静下来,她就知道,这个婚还是要结的,她别无选择。
周禀山也不为难她,视线落在她垂在一边手上。
今天天气不算冷,但她的手已经冻红了。
“我小姨是医生,有军衔。”
他忍了忍,还是将她的手拉起,拢进自己掌心。
林幼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要抽走,结果被他反握。
“穿这么点,不冷?”
周禀山对她的打扮一直有些不认同,今天穿的是短款的褐色皮夹克搭不规则长裙,时髦是时髦,就是通体看不出半点保暖来。
一碰到手,果真冷的冰块一样。
林幼辛的手被他捂的热乎乎,也顾不上说这人孟浪,举着手嘟囔:“漂亮啊。”
周禀山冷眼,拢着她的手来回搓:“漂亮在冬天有什么用?”
林幼辛:“......”
就很不想讲话。
周禀山的手似乎要比普通男人粗糙很多,掌内的几个指根有茧,尤其是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左右两侧都有不平的硬茧。
这有点颠覆她的认知,怎么会有人的茧子长这里?
好奇心驱使,她来回摸了一下。
忽然,她几根手指被人条件反射的攥紧。
“...疼!”林幼辛小声惊呼。
周禀山立刻松了点力道,声音低哑:“对不起。”
但是娇气包已经疼到了,心气不顺的抬头瞪他:“干嘛捏我!”
周禀山喉结微滚,语气很是无奈:“...那是拿手术留下的茧子,你别瞎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