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吃饭就头大,一个郑朔够难缠了,再来一个她得疯。
她哀怨的看里林介平一眼,小声反驳:“明天中午还要和郑家老二吃饭呢,我又不是饭桶,哪有那么多饭可吃......”
林介平倒没当回事,直接大手一挥:“没关系,正常人一天都吃三顿饭。”
林幼辛还想抗争:“...爷爷,我真不想见....”
“好了。”林介平目光威严的看向她,“翻年就二十七,虚岁马上三十的人,你对自己就一点都不上心?”
林介平年轻时是当兵的,退伍后下海经商,靠做不锈钢和煤炭生意起家,后来又赶上房地产大热,找准时机占了一席,如今主作酒店业,几十年的汲汲营营,西城数的上名号的酒店、山庄和会馆全都姓林。
老爷子纵横商界几十年,身上自有气场。
林幼辛蔫吧了下来,但嘴上依旧不服:“您和大姑安排的我哪一个没见?怎么不上心。”
“你上心?你哪个认真了?每次就是去见一面吃顿饭,应付差事,最终浪费的还是我们的辛苦。”
林幼辛不说话了。
林介平见自己没猜错,气的偏开脸。
“行了,明天我带你和我那老朋友的孙子见面,这是你最后一次相亲机会,以后我和你大姑也不给你安排了。等你明天见完了,就考虑从之前见的那些人里挑一个接触结婚吧。”
家里很安静,除了住家阿姨们有条不紊的打扫走动的声音。
而林介平这惊为天人的一句,语气平淡的像商量一颗菜要丢向哪一个猪栅栏里。
林幼辛震惊的站起来:“结婚怎么能这么草率?!”
林介平哼笑一声,低头看书:“不草率,我心里有人选了,一切等你见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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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禀山接到爷爷电话的时候,刚结束了一场胸骨后肿物切除手术。
李斯也一见他回来就立刻放下手里的泡面,站起身:“主任,您手机一直震。”
周禀山接过,看了眼他的泡面,语气平淡:“谢谢,吃饭吧。”
“好嘞。”李斯也踌躇两秒:“您吃饭吗?我给您....”
“不用,我自己解决,谢谢。”说着周禀山就拿着手机出了门。
身型峻拔,走路四平八稳,李斯也望着他的背影“啧”一声,怎么会有人下了手术还站这么稳的。
午饭时间,同一个办公室的医生姜姣,自周禀山进来就没敢喘过气,等人走了才举着筷子滑椅子过来,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周医生真的好严肃,每次他进来,办公室的温度都要掉几度。”
周禀山刚调来市一医头颈外科半个月,科室的人对他还不熟悉,只知道是个两年升主治,三年提副高的神人,导师是国内普外泰斗,手里好几篇顶刊。
除此之外,这半个月的相处他们对周禀山只得出一个结论:一靠近就冷的0度人,实打实的周冰山。
姜姣自认长得还不赖,人也外向热情,但周禀山愣是没和她说过一句多余的话,甚至连微信都是因为工作不得已才加的。
李斯也看姜姣那愤愤不平的模样,端着的泡面汤吸溜一口,老神在在的笑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我俩一个学校的,这哥当年可是京大医学部有名的高岭之花,别说你了,校花来了他也看不见,一直都这样,不是针对谁,你别放心上。”
姜姣哼一声,小声怀疑:“他不会是gay吧。”
李斯也疑狐看她一眼:“这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gay!”
......
周禀山向来对人情往来看的很淡,更不关注别人怎么看他。来西城半月有余,也不过在昨天帮爷爷给林老爷子送了副字,其余交际一概推掉。
此刻他拿着手机去楼梯间,给爷爷回个电话,依旧是平淡的语调:“爷爷,打电话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