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重之说。』
书生道:「此等书,有些金银便能买到,但贵非在书籍也。」
姜缘闻听,笑着问道:「贵不在书籍,那在何处?」
书生举起书籍,说道:「这些书,是圣人读过的。」
姜缘道:「圣人读他,乃知其精义,你读之,可知精义是甚?」
书生得意的说道:「我手不释卷,怎会不知?这书中之事,皆记载先贤治国的道理,读之则可为治国大才,则可为官也。」
姜缘笑道:「若你这般说,岂非人人皆是治国大才,捧书作乐即可。圣人读之,走出不一样的道路,你读之,不过照着旧迹所行罢,若前方无路,你也便无措了。」
书生闻听,面红耳赤,说道:「你这是歪理。」
姜缘道:「歪理怎说?」
书生道:「书中自有真道理,你这般道理,书中不曾有,故你是歪理。」
姜缘笑道:「既你言说是歪理,那便是歪理罢。」
书生指定三人,说道:「你们是作甚的?」
牛魔王答道:「我们乃是修行的。」
书生闻听,其有得意,说道:「我亦曾识修行的人,他曾与我读过一篇书章,乃是「道德经」,传说乃是老子所书,全文共有五千字,字字珠玑。」
姜缘笑道:「道德经我亦曾听闻,乃是昔年周时,函谷关关令尹喜恳乞圣人传下智慧,使后世闻道者有缘所见,方才有此书。此书原名非是道德经,乃尹喜得三千字真言,以自身所学补全五千字,后世代代相传,方才得个道德经的名字。」
书生有些气急败坏,说道:「荒谬!此书乃成于周时,你怎知得这般全?」
姜缘道:「若不信则罢。」
书生骂着话,不再烤火,往荒庙另一处走去,怎肯听言。
姜缘摇头:「牛王,你取些柴火给他,莫教他坏了身子,夜深寒气重。」
牛魔王闻言,将搬了些柴火给书生,再是归来。
左良不由问道:「先生怎如此博学所闻,昔周距今一千馀年,你竟知得这般。」
姜缘笑而不语。
牛魔王答道:「你这厮,却有些小老爷。早有闻听,老爷当年便曾跟随老子西出函谷关。」
左良听言,心中大惊,不曾想他追随的这位先生,已活上千年,他战战兢兢的问道:「先生,不知是何年生人?」
姜缘道:「周时生人。」
左良遂拜礼,言说祖宗。
姜缘扶起左良,说道:「你这般称呼倒也无错,你祖宗与我曾有恩情。」
左良不解其意,问道:「先生,你乃周时生人,我先祖如何与你有恩情。」
姜缘不曾答话。
一夜无话。
左良疲惫不堪,在交谈一番后,早早睡下。
翌日天晓,那书生拂袖而去,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往外而去。
姜缘盘坐在庙中,见书生离去,不为所动。
牛魔王在旁,问道:「老爷,那书生多为无礼,你怎不气。」
姜缘笑道:「我为何要气?」
牛魔王说道:「不知为何,若是往常,有人这般无礼,老牛定要教他知我混铁棍的利害,但在老爷身旁,心中常静,故不曾生嗔。」
姜缘道:「莫要因言语而生嗔。昔年我行走阎浮世界,有人骂我无福无钱,
无子无孙,有人骂我愚笨至极,无须理会。」
牛魔王道:「老爷,受教了。」
姜缘道:「且让左良歇息多会儿。」
牛魔王望着睡熟的左良,问道:「老爷,何不使些手段,教他走快些,何必使他受此罪?」
姜缘道:「他欲求个真自在,修个真门道,该走的路,必要行走,他人助不得,若能行得功成,那时方有修门道的心,莫要惊扰了。」
牛魔王深深的唱了个喏。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