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真我易得。
他曾读老君赠书,书中有言『人身由来后,所见所闻而生识神,欲神,此二神乃最熟人者,盖因由人而生,人最惧何等,最喜何等,二神悉知,二神势大掌权,必使元神失位,此乃人死始初』。
红孩儿之识神,欲神尚弱,元神掌权,辅以日间餐风饮露,元神自现。
此方不宜传金丹道,若传此道,假以时日,其二神长成,定是乱心,那时怕又是一个孙悟空。
姜缘道:「牛圣婴,既你知真我,自今日起,你随我身旁同是修心养性,如何?」
红孩儿磕头道:「但凭上老爷吩咐,不敢违也。」
姜缘遂下坛中,将红孩儿扶起,随他同是将鼎炉与药盒搬入一间空静室中,
他此方当是要开始炼丹。
他走出府外,制一风闸,方归府中,教红孩儿使风闸,他自炼外丹,他并不避讳讲述外丹道,取药材时,将一些简单的天地数与红孩儿讲述一二。
红孩儿甚是灵巧,往往举一反三。
姜缘将鼎炉立起,此谓之『安炉设鼎』,再者清扫鼎炉,乃是『清炉扫鼎,红孩儿将之一一记下。
却说金蝉子转生自南瞻部洲海州弘农郡聚贤庄中,几番周折,入佛门俗姓作陈,法名玄奘,今得菩萨指点,携二宝袈裟与锡杖,再者与大唐皇帝圣意西行。
大唐皇帝赐其作御弟,望其西行取经三藏,故指经取号,又以唐为姓,是故又号『唐三藏』,因其为僧人,出自大唐,便称『唐僧』。
唐三藏在贞观十三年自长安城出发,有二从者随行,护其西行,俱是凡夫俗子。
一行三人走在西行路,不知西路多远,只管往西,行入一山岭,但见此山岭,说不尽崎岖难走,前行须从者拔草方能见路,行多时。
唐僧喘息不定,见路径分叉,不知何处走,他停了白马,问道:「此路难走,该往何处去?」
从者道:「只管往西,我等开路,慢行就是。」
唐僧应声,行至不久,白马失足,从者惊恐,竟是跌落坑坎之中,三者惊惧,不知所措。
忽有妖风滚滚,但见风中拥出五六十个妖邪,有个魔王做首,呼道『拿将来,拿将来』。
妖邪将那唐僧连同从者捉起,这法师战战兢兢,抬头一看,嘘得魂飞魄散,
那二从者骨软筋麻,只因此魔王生的凶神恶煞,血盆大口,吼声如雷,教人生怯。
那魔王道:「今时捉人,合该作我暖寿。」
魔王呼啸不久,又有二妖闻着人味近前来,竟是商议吃人。
听得唐僧六神无主,将身中裂裟紧贴。
那魔王招呼二妖前来,见了唐僧与二从者,说道:「此人本性元明,身有袈裟,伤不得。不若我等分食那二人去罢。」
二妖俱是应答,遂与魔王,五六十妖邪分食二从者,但见那二从者被剖腹宛心,剁碎其尸,首级与心肝与二妖,四肢遭魔王吃食,其馀骨肉被妖邪分邪,林中国卓声,将唐僧险些唬死。
正是唐僧西行之心不改,袈裟护身,元神有灵,否则此处便丧命去。
此正应修行,元神孤苦无依,必遭难也,掌权不得,早晚为害。须是心猿持金公相护,木母守戒,意马作乘,黄婆调和,方行大道。
唐僧这般惶恐,不知多时去,只闻耳边尽是咽悼声,不觉东方发白,妖邪等见唐僧初心不改,不得分食,暗叹散去。
唐僧昏沉沉,分不清路来,不知往何处往,心有惶恐,暗道:「西行路如此之难,我怎地西行?二从者教妖邪分食,我侥幸得了一命,若是西行,我定遭害,不若退去?」
唐僧念及此处,正是欲退,可又念及唐王恩德,此未曾取得真经,怎能退去。
唐僧万念而过,终是西行心定,袈裟相护。
正是心定间,忽见有一老叟来,此老叟乃是太白金星所化,得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