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听到老鸨的来意后,李青衣不由一阵紧张。想不到马浩成竟然把这种小事情真的告诉了他爹。心中又是多了几分鄙夷。她原本以为……马浩成会凭借自己的本事儿来对付徐孝先呢。“妈妈知道是什么事情吗?”李青衣一边问,一边整理着妆容。“不知道啊,金掌柜让你快些过去呢。”“妈妈看这样行吗?”一身沙青色带牡丹纹的衫裙,比起白天丹青色的衫裙来,多了一丝庄重。但仍不失其诗情画意的气质与才情。“哎哟,我的李小姐啊,你就算是不仔细,那也是楼里的头牌。”李青衣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丫鬟圆荷前往二楼的雅间。圆荷被留在了门口,老鸨进去后不一会儿也走了出来。对圆荷道:“仔细着点儿,就在这守着,可不能怠慢了里面的贵人。”“嗯,圆荷晓得。”雅间内,不管是李青衣那诗情画意的脸蛋儿,还是那一身沙青色的衫裙,都让马墉眼前一亮。当下随和着语气,道:“李小姐坐下说话便是。”李青衣看也没看那边的金四海,对着马墉行礼后道:“大人跟前,青衣岂敢落座,如此为大人端茶送水也方便一些。”金四海没出声,花费心思调教出来的头牌,显然不会让他失望的。马墉也不坚持,一双眼睛时不时便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着李青衣。眼睛里惊艳之色藏也藏不住。而这对李青衣而言早已经习以为常。除非是那人眼瞎……对,就是那徐孝先。随即金四海替马墉说明了来意,而后也一同看向李青衣。灯火优雅的房间里,李青衣微蹙眉头,仿佛佳人拨弄女儿家心事一般,让人不由心生怜惜之意。“回马大人,那人确实是锦衣卫百户,可恶且无礼。”李青衣一副努力回忆今日事情的样子,喃喃道:“青衣在马公子离开后,也曾试着询问过,但那百户阴险狡诈的很,像是知道青衣的目的,并不肯说出他的名字来。”马墉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像是在他预料之中一般。金四海则是表情很凝重,仿佛被打的不是马墉的儿子,而是他自己。不等马墉再问,金四海就问道:“那……知道这百户是跟谁在太清楼吃饭吗?”“两个人,看起来也像是当官的,都是四五十岁的样子,青衣不认识,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金四海暗暗松了口气,好在自己没敢大包大揽,要不然……锦衣卫也不是他愿意得罪的啊。李青衣静静地站着,看着面前两人,心里多少有些得意。不光是把徐孝先的名字给隐瞒了。就连麦福跟杨增两人的穿着,她也刻意的选择了忽略。在她看来,身为右都御史的马墉,恐怕从穿着的官衣上,也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吧?马墉陷入沉思,看来只能找陆炳相询了。“好,多谢青衣小姐了。”马墉回过神来,笑容满满。随即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心思。到了楼下,马墉上了马车正打算离开,金四海急忙陪笑道:“大人稍等,小的一点点的心意,还望大人您笑纳。”很快,几个伙计匆匆跑了过来,好几个锦盒都被放进了马车里。金四海接过老鸨手里的锦盒,亲自递给马墉,道:“刚听下面的人说,大人觉得这款茶叶还凑合,小的便自作主张也给大人您带了一些。”马墉坐在马车里点了点头,随即放下车帘。就在金四海一脸失望时,那车帘突然又掀了起来,金四海又急忙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大人有什么吩咐?”马墉看着金四海那热情满满的脸,道:“你跟通州知州楼广元相熟?”金四海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