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谈什么冒不冒犯。"
符因顾不上这些,她半撑起来身子跪在邬宓双腿两侧,寻了个方便借力的姿势去推棺材盖。但棺材内空间实在太小,每一次用力都会不可避免地与邬宓产生肢体接触。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快些......"邬宓的声音微弱,带着几分窘迫,竭力避免触碰到到符因。
"这是我想快就能快的吗?"符因好笑地低头,摸索着棺盖的缝隙,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
符纸燃烧着在黑暗中泛着微光,映照出两人近在咫尺的面容,符因还想再调笑几句,但在对上邬宓苍白的脸时怔住了。
微弱的光线下,他长睫轻颤,唇色苍白如纸,却衬得那张脸愈发精致。
"看什么...你...全然不在乎清誉吗?"邬宓别过脸去。
符因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不对劲儿,连忙移开视线,狭小的空间弥漫上除了慌乱以外的另一种情绪,二人的耳尖都不可控制的氤氲上绯色。
前一刻全神贯注,后一瞬心猿意马。
符因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说来我们还真与这寿材结缘,初见你从棺中诈尸,这次倒是都入了棺。"她说着仍然在摸索着四周。
符因摸索棺盖的动作忽滞,掌心触到凹凸刻痕,借着符纸燃烧的微光,她辨出那是往生咒与合欢纹交织的诡异图腾。
身下人突然闷哼,原是下坠间发冠勾住她衣裳上的铃铛,墨发如瀑散落满棺,邬宓挣扎想要动弹一下。
"别动。"她单手撑在邬宓耳侧,另一只手探向靴中匕首,"棺椁绘着血饲阵,见血即发......"
邬宓闻言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等等,这棺材......"
"你也发现了?"符因停下动作,"鬼新郎若真要取我们性命,何必大费周章将我们关进棺材?而且这棺材......"她伸手摸了摸棺木内壁,"是上等的桃木,专克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