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伤心呢。”
元昊缓缓起身:
“这不是还未准备好再遇之礼么?”
说着,他对着筵上一众年轻男女拱手一礼:
“诸位抱歉,看来今日周某得失陪一下了。”
“不碍事,热闹一些更好,只要别怪我不请自来便好。”金屏越倒是并无与元昊独处的意思。
“.......”众人。
人分阶级,天才分圈层,当遇到更上位者时便也只能附和。
金屏越并未有喧宾夺主之意,从窗棂跳下,很是自然的坐到了那筵席末位,轻声道:
“周兄不好奇今日小女子比斗的结果么?”
元昊粗略扫了一眼这女人丰盈的曲线,从上看到了些微未曾散去的冰晶,也便叹道:
“看来败了。”
“是啊,败了。”
说起此事,金屏越倒是不显沮丧:“不到百招便败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等变态之人?”
元昊笑着摇头:
“金姑娘的蛊术本就并非正面杀伐之道。”
“倒是会安慰人。”金屏越语气倒是洒脱飒然:“可问题是我事先也能针对性的凝练蛊术啊,所以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借口好找的。”
元昊闻言举杯示意,众人共饮。
待到放下瓷杯,宁姓胖子有些迟疑的问道:
“金仙子,小人...可否询问一下您今日的对手?”
术法存在克制关系,天元大比一向采取抽签轮斗,而为了保护参赛修者术法的隐秘,一旦进入后赛,未受邀请者便不再被允许观赛,赛事的胜负都是在一日的赛程后直接公布出来,也因此外人只知今日有些人会有比斗,但却不知其的对手是谁。
金屏越回眸,眼睛如月,吐出三个字:
“冉青墨。”
“........”
细雨淅沥,穿堂死寂。
骤然听到这来自天宫的名字,众人一时骇然。
他们并不知晓天宫上人究竟有多强,但强如眼前金屏越也被其百招败之,还是有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自惭形秽之心涌现的同时,还有些许喜悦的欣慰,因为那位冉姓仙子是剑宗首徒,会在未来成为引领他们之人。
元昊的轻笑打破了沉寂,问:
“看来这场大比的终是要在那两位首徒之间决出胜负了,金姑娘,你先前遇到过那位圣女么?”
金屏越臻首微点:
“遇到过。”
“如何。”
“直接投了。”
“........”元昊。
金屏越耸了耸白皙肩头,道:
“别这么看我,那是蜕凡,这打个屁诶。”
仙子爆粗口,让众人面色有些古怪。
金屏越倒是显得无所谓,接着说道:
“不过今天比斗的时候,我倒是问了那冉青墨的态度,她说她不会认负于那圣女,周兄若是有兴趣,小女子倒是可以为你求来一份邀函观赛,就在明日。”
元昊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二位的比斗定然有圣人在场,他只是精神变态,不是精神痴傻,怎么可能一头扎到那等地界去。
金屏越挑了挑绣眉倒也没有追问其中原因,周身如此之重的煞气,必然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登不得大雅之堂。
新人的到来无疑给围绕元昊所建立的这个已然渐渐冷清的圈子注入了一丝热闹的活力,而其高贵的身份也给筵上众人诉说了很多他们不知的消息。
比如,总会第一日冉青墨当场斩向天衍的那一剑。
比如,剑宗与那一众隐宗之间的矛盾。
再比如,昨日于天元山脉北上六千里处,有人看到了那头巍峨壮观的相国行宫。
说到最后,筵席变得死寂。
就连压住了许元夺魁的宁姓胖子都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