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像春野樱知道她的姐姐从来没做错过什么,怎么看也似乎只有她在胡闹,在别扭,在为了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而努力地和自己自洽。
心里像被刺冷不丁扎了一下,不疼,却留下了难以消解的芥蒂。
她不期然想起春野兆和春野芽吹在了解到七奈天赋时惊喜不已的神情。
妈妈从来没说过要让我成为多么伟大的忍者,但那真的不是因为我做不到吗?我做不到……七奈能做到吗?用她蛮不讲理的天赋?
如果这世上人和人没有区别就好了,她不会为了美或丑而伤心,也不会为了聪明或愚笨而介怀。
春野樱已经遗忘了第一次见到春野七奈的纯然的欣喜……也许并非遗忘,有的情感堵塞在心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们造成了她和春野七奈间看不见的鸿沟。
这是件残酷的事,任何一位决定成为忍者的人都会在今后的人生中明白,这道跨不过的鸿沟名叫“天赋”。
幸运的是,春野樱不是刨根问底去解析自己的人,她不会因为一时的苦闷而停滞不前,她有着花的柔软,也带着树的坚韧。
然而不幸也来源于此。
春野樱顿了顿,停下脚步转过来和七奈面对面相视,一字一句认真无比:“是,老师会教我。”
“不对哦,小樱,这是只有姐姐才能教会你的事。不要逃避学习。”春野七奈扬起嘴角,脸落在屋檐的阴影里,没有生气,也没有笑意。只有平静,极端的平静。
而这种平静,春野樱无比讨厌。
“我不怕死!就算死了我也不要你教!”春野樱提声,“别在我面前摆姐姐的架子了七奈!”
摇摇欲倒的电线杆上是孤立无援的漩涡鸣人,春野七奈注视着年幼的妹妹,无言的,甚至过分沉默。
“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樱?”
她沉下的声线仿佛刮过耳朵的粗砂,并不嘲哳,无端让人联想到了屋檐下永远带笑的晴天娘。
她举了个近在眼前的例子:“就像漩涡鸣人,他会在你面前摔成烂泥,连眼珠都蹦出来滚到你脚边,他还能说话,嗓子里还有空气流过,可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好像虫子在爬动的声音。”
“这是死亡。用不了一分钟,他会死,以一个丑陋的、无人在意的模样死在那儿,没有人路过会投来目光。死亡不是墓前的鲜花与哀歌,死就是死,死了你就连虚情假意的赞颂和挽辞也听不见。”
春野七奈微垂下脸,眼睫落下,在阴影里白得失真。春野樱竟觉得她和佐助异常相似——沉重的、经历了很多,又不愿分说于人,于是放在了心的角落任其腐败,烂成汁水,甜腻又霉青,偏偏连丢弃都没想过。
这一刻,春野樱的身体明明害怕得颤抖,可她那颗澄澈又明亮的心竟生出了没由来的同情,她的古怪又讨厌的姐姐,仿佛系着绳子吊在屋檐下的晴天娘,因为什么也没有了,只寄托着那根绳子,可怜可爱。
七奈见小樱后退了一步,歪了歪头,把手搭在小樱肩上凑近,放缓了语气,撒娇似的低语,“别害怕,樱,我不会让你死掉的。虽然很麻烦……
“所以,要好好听姐姐的话呀。”
身为年长者,天生就有教导年幼的孩子的职责,小孩子总是天真的、鲁莽的、难以管教的。七奈没有亲人,但她知道基裘是怎么对待她,揍敌客又是怎么养育他们的后代的。
“外界有太多樱无法应付的强者了。”
过度的危险只会让宝物出现裂痕。太过弱小和脆弱的宝物只会破碎,但七奈是个优秀的收藏家。
她安抚着妹妹颤抖的脊背,长卷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下,挡住了她郑重而专注的侧脸。
“我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姐姐,教导你,保护你,见证你的一切,从你的出生直至死亡……”
她仍旧平静,声音也算不上洪亮,也正是这样平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