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壮彻底慌了神,急忙要去抓赵凤兰,她却转身就走,大步进了病房。顾大壮紧跟着进去,想说什么,却碍于房里囡囡和几个小伙都在而无法说出口,只能抓耳挠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满脸欲言又止。“爸?“顾茉莉奇怪,“您怎么了?”
“别管他,身上长虱子了。“赵凤兰环视一圈,见贺璋不在,眸光微微一动。“闺女,现在感觉怎么样,是继续在医院住两天,还是回家?”“回家吧。"顾茉莉直起身,输个血而已,休息一会、睡了一觉也就好了。“出来时都没来得及告诉爷爷奶奶,这么久不回去,他们该担心了。”“不着急,我跟他们说了,你来看望住院的朋友。”赵凤兰这么说着,手上却麻利的收拾起东西。这次只待了小半天,并不像上次一样大包小包,只将外套给她披上,又帮她整了整头发,这就可以走了。动作快到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
“怎么回事?"蔚长恒拿着冰块回来,见此不由拧眉,低声问贺权东。贺权东摇头,他也正迷糊着。
他扫了眼顾大壮手里的饭盒,有饭香从里面传出来,显然是为小姑娘准备的。
特意带来了,却不等吃完就走……
从上次在医院他就发现了,顾家人似乎在有意避开和他们贺家的相处。之前他以为是由于小叔与顾阿姨的恩怨,现在看来,好像不止?他眯了眯眼,沉思着没说话。
蔚长恒上前一步挡住赵凤兰,却没有阻止她们离开,而是将冰袋递过去。“阿姨,方便的话,用冰袋按住手背二十分钟到半小时,一天两次,二十四小时之后换成热毛巾热敷,但温度不要过高,这样淤青会消得快些。”赵凤兰这才发现顾茉莉的手背青了一大块,她面色一变,顾茉莉赶忙朝她安抚的笑笑,“妈,没事,只是瞧着厉害了点,其实不疼。”怎么可能不疼。
赵凤兰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轻飘飘的,根本不敢用力。只是胸口的郁气怎么也散不去,“我看你就和贺家犯冲。”只要遇到他们,准没好事。
先是贺霖,再是贺璋,两次住院,都是因为姓贺的。贺权东摸了摸鼻子,竟是无法反驳这话。
“妈。"顾茉莉摇摇赵凤兰的手臂,也不说其它,只看着她软软的笑,笑得她什么脾气也没了。
“你啊。“她点了点她,没再继续抱怨,接过冰袋,对着蔚长恒神色稍稍柔和,“谢谢你啊小蔚。”
“应该的。”
蔚长恒望着她们出去,顾大壮慌里慌张的跟在后头,似乎想上前又不敢,眼眸微微一凝。
“阿姨这次没喊我们去他们家哎。“雷正明反射弧有些迟钝,直到人都走了才嘟囔。
不是真的要去,而是人在客气时免不了会说“有空再去家里玩”这样的话,可是赵凤兰提都没提,总感觉好似哪里怪怪的。等顾玉绪和贺璋从院长那里回来,得知顾家人将小姑娘接走后,一个先是表情沉了沉,随即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一个也要求出院,被医生强制按了回去别以为你身体素质不错,才醒来就能下床、甚至跑上跑下就觉得伤没事了,再胡乱折腾,小心再进急救室!
贺权东宽慰小叔:“您尽快将伤养好,小婶……田芳和贺霖的事都还等着您处理。”
田芳进了拘留所,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贺璋既是受害人又是证人,不仅警方需要找他录笔录,还有他们的婚姻关系到底怎么处理?如果要离婚,田芳能否答应协议离婚?若是不答应,那就要走诉讼离婚的路,这又将是一段稍显漫长的过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人想要劝和。可即使单位同意,法院判决也需要时间。
在此期间,田芳仍是贺璋的妻子,同时也是军人家属。直系亲属犯罪,还是故意杀人这种刑事大罪,是会对军人本身带来一定影响的,轻者被限制提拔,重者需要转业。
并且这项案件可能还需要军队保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