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起她的手臂。贺子兰正想出言制止,耳边却传来几声清甜的笑声,一时烦躁就没开口。
凤狐琪娘行走于刀尖,却为这刺激兴奋,想着今后还要靠贺子兰,找姐姐。她便与她贴得更紧了。
她自顾自地说些民间传说吓唬贺子兰,她听着心情舒缓了不少。眼前的凤狐琪娘似乎与记忆里的她重叠,贺子兰心口悸动,有了亲她一口的想法,但很快就破灭了,融入月色之中。
她盯着那张脸心里更烦躁了,心脏搅乱成一团,呼吸也有些紧促。
难道因为她们长得有七分相似,我就要任她摆布,为她痴迷,不惜私闯禁地。贺子兰心里乱作一团,下山的路似乎越来越长,她禁不住思索从第一面到现在我还一直欣喜着,她根本不是那只小狐狸,难道自己就那么容易移情别恋吗?
后者更使她恼怒,贺子兰愤怒一把把凤狐琪娘推开,她跌坐在地上,瞬间恼了,一会又轻声笑了。林子里,曾深情今无情的两个人,光透过树叶照在凤狐琪娘脸上,现出她讽刺的笑。
她的脸,上半脸上眉还皱着,下半张脸却笑咧开了,十分诡异。
“你笑什么?”清冷声音向凤狐琪娘问话,此时的她羞愤到了极点。
几声无情的笑声后,平淡声音说道“真的有那么像吗?我跟她,啊?如果您今日帮忙只是因为这张脸而不是生意一场,恕我无法接受。今后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只是别再混淆我和她。”
设想的恼怒却瞬间消失,她都明白那便好……贺子兰似乎松了一口气。她在凤狐琪娘踉跄起身时扶了一把,又是好言好语道歉一番。
凤狐琪娘没有应话,身上无不是,只觉着累,很累,师父的问话,面对贺子兰贺母,再到与蛇神对话,现下姐姐忽然消失。她知道姐姐还活着,可这下要到那去找呢?
她看着下山路远,脸上浸染了愁色。“让我歇歇。”凤狐琪娘寻一处干净的石块坐下。贺子兰则随意站着。
“先前可曾到过南疆?”
“未曾。”
“识得旦姬娘娘吗?她的洞府就在蛇神不远处。”
旦姬娘娘……是千缘!姐姐当初行事虽不妥,可本事摆在那,怎么会败于蛇神&nbp;难道她们……凤狐琪娘想通,事情就好办了。
贺子兰见她半会不吱声,凑过去。
“今日那把琴有那么重要吗?”她突然问话。
这相似的话,程琪曾问过无数遍,贺子兰思索片刻,依心作答“以前是极为重要,自从我心里住进一个姑娘,就不需要那琴来清除心中杂音了。”
凤狐琪娘听到这话实在气得很,还好自己没死,不然她做这副深情给谁看。
“那是把好琴,是你故意弄坏的?”凤狐琪娘忍住气问道。
“是。为何忽然问那把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贺子兰把她的心掏出看看她到底怎么想的,可她不能,不管她是程琪,或是不是。
凤狐琪娘没有应声,手托着脑袋闭目养神,心里却不得安宁。
贺子兰跟她面对面“怎么又不说话?恕我无礼,我实在想知道转世之说是否当真?你和她那么相似,有没有什么关联,或许你认识程琪?若不是带着这些疑问,我怎会陪你触犯禁地。”
她顿了顿,镇定地说“若你真与她毫无关联,死缠烂打非我本性,只是今后交易你别亲自前来,我不想见你。”
凤狐琪娘心想这还得了,眼看靠山要自己长腿跑了,看着她那双暴起的红瞳,无奈道“我是程琪。”
贺子兰瞬间压了过去,眼睛盯着她,手抚上她锁骨的位置。眼看着她的法术将自己包围,凤狐琪娘怕了,自己还是一如当年的软弱,脱口而出“你要杀了我?”
不料此言一出,贺子兰气焰更升,凤狐琪娘也闪着紫瞳盯着她,“有何为凭?”
她闪着紫光与血腥相融,手抚上她的脸“我是异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