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镇邪渊,始于何时已无从得知,自成空间错综复杂,即便圣人入内也翻不了天,以致被当成惩罚流放之地,历经上千年皆九死一生,可五百年前,一名宗师中期弟子根基受损心灰意冷,本想入内寻死,哪知偶得前人遗留,不仅根基尽复还晋升半圣,此后但凡走投无路,大多会搏上一搏。看完手中介绍,叶臣皱眉扭头,侯轩一目了然,讲述道:“我师乃力拒峰主,体修入圣,六年前有狂人冲进内门撒野,责无旁贷迎敌,死战半日互有得失,烙下暗伤半年难除,最后默默进入其中,正赶上我与高天赐争求行峰娇女丁宁,结果,便如你所见。”“遗憾嘛?”“有过,现在看开了,既已心不向我,何必自讨发愁。”“可恨高天赐?”“恨,但并非因为丁宁,只为这五载施压,害我难有寸进,他日必一战了结。”“当初,为什么选中我?”“哈哈,因为你和以前的我太像了。”“是嘛,真荣幸。”“要不你去穆兰那屋吧,冲击半圣不无风险,免得连累你。”“不好吧。”“心静自然凉。”“好像也对。”刚说完,侯轩已起身上手,半推半就送出门,顺便帮着敲响另一边,前脚闪人,穆兰后脚打开门,面对面才发觉不对,却被一把扯了进去,门一关可闻心跳扑通,就差没脸红。“你来干嘛?”“侯老大把我塞过来的,嫌碍着他晋升。”“哦,那……。”“喝一杯吧,天色尚早。”“好。”嘴有多赶趟,说完就有多后悔,手上还得摆酒摆肉再配俩自制小凉菜儿,本想对坐而饮,却拉拉扯扯相邻侧对,那是菜送到碗里备着,杯空自给你满上,但凡酒量差一点准钻桌子,这也没逃过三分醉意,险些被哄到床边谈心。“啊……哈!你上床睡吧,我打地铺。”“不行,同床背对背,要不你把我绑上。”“额,我没特殊癖好。”“到希望你有呢。”“啥?”“没事,不明白你矫情啥,回头进了镇邪渊,有癖好没准都晚了。”“别这么说,侯老大也非鲁莽之辈,况且他那师父命牌未损,很可能机缘所致,耽搁了。”“你这叫乐观还是心大?”“我认为是豁达。”“边去,要不是……,真怀疑你好男风。”“随你怀疑,我打地铺,我豁达。”“行,你给我等着。”“睡吧。”边说边取出兽皮随意散到地上,熟悉的花纹立马令穆兰甘心住嘴,叶臣毫无所觉躺倒,鼾声渐渐加重,美眸看的异彩纷呈,粉舌不禁舔舔嘴角,接着挥手熄灯上床躺好,一夜无话待天明,睁开眼四目相对不足半尺,鼻息互喷神色各异,是地上没错,兽皮也没错,可大意就是大意了。“起来吧,今晚一定听你的。”“哦?”“一定把你绑上。”“呵呵,你这是想通了?”“嗯,想通了。”一个真信,一个真干,天刚黑就绑手绑脚扔到床上,塞住嘴以为万事大吉,架不住顺着鼻子各种哼唧,堵住耳朵该睡睡,奈何牛贲半夜愤然叫门,只好乖乖松绑干瞪眼,余下五日你来我往乐此不疲,第六日穆兰终于熬不住,而侯轩恰好震碎门窗位列半圣,武老声传整个执事殿,三位大执事得令登门,即刻前往后山碧波潭,竟有两道身影等在宁静的潭边,男子丰神俊朗,女子风姿绰约,怀中男婴恬适安睡。“丁宁,恭喜你。”侯轩如沐春风诚挚开口,大有洒脱释然之意,然而,丁宁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搭话,倒是高天赐抬手揽上芊芊细腰,笑的春风和煦:“听说你忙着击鼓,也就没打扰,今儿个特意带我们的孩子来送你,上路。”任谁都能听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