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队的驴车把式裹着军大衣蜷在车辕打盹,车斗里堆着带有平北市建筑队印章的建材。
靠近省会的村镇都还没铺上水泥路,他们这儿却批下了这笔工程款,还是来自平北市的建筑队,陆北北回忆了一下原剧情,似乎知道这是因为为什么。
“是闺女回来了啊?诶哟,大宝小宝是不是又长个儿了?快来姥姥这儿!”张秀兰正坐在院子里剥苞米,看着推门进来的陆北北和外孙们,赶紧起身。
女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像是三十来岁,虽然没怎么打扮,发型也有些潦草,但五官很漂亮。
只是站起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有条腿不利索。
陆北北往前快走了几步迎上,“最近晚上老是下雨,您腿又疼了吧?”
“嗨,就那样,”张秀兰眼珠子就盯着两个外孙。
陆北北朝崽崽们挑了下眉,“刚刚在客车上怎么教你们的?”
大宝小宝互看了眼,跟着就像蚕蛹似的往张秀兰怀里钻。
“脑脑。”
“脑脑!”
两个小崽子异口同声,可把张秀兰稀罕坏了,都笑出鹅声了。
小崽崽们没什么耐性,完成任务很快就跑开,玩起院子里晒得苞米粒来。
张秀兰才朝往屋里进的陆北北回了下头,表情微变,“闺女啊,这不过年也不过节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孩子们想姥姥了,所以就回来了呗……”陆北北声音一停,她注意到被堆在六门置物柜顶的几样补品盒子。
包装亮丽十分显眼,一看就价格不菲,这么贵重的物品能出现在自己家里,那是相当稀奇的事。
不知想到什么,陆北北忽然问道,“我婆婆来过了?”
张秀兰别过头,眼神明显闪躲,“没有呀,这孩子,你婆婆不是在南方做生意嘛。”
陆北北朝张秀兰迈了两步,“妈,您是不是知道我要离婚的事了?”
‘离婚’两个字震得张秀兰身子一僵,她快速瞥一眼院外还在玩耍的孩子,转过来拉住陆北北的胳膊,“瞎说什么!离婚是能随便说的?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让你嫁进那么富裕的家庭,当初媒人找来的时候咱们母女高兴成什么样子啊?谁得了疯症的才会想离婚!”
张秀兰越说越激动,陆北北胳膊被攥的生疼,心里也不得劲起来。
她知道母亲为什么这样反对。
父亲跟人私奔后,她们母女被村里人欺负得太惨了,现在她要离婚,在母亲看来就是自寻死路。
陆北北抿了抿嘴角,扶着母亲往外走,“妈,现在年代不一样了,我希望自己事可以自己做主,以后再有人来咱家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您一定不能再收。”
“什么自己的事?妈听不懂,你别再说了!”张秀兰是个很胆小的人,遇事总是逃避,此刻她还像不知道陆北北想法似得问道,“我女婿最近怎么样?找到正经工作了吗?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妈,他怎么可能跟我一起……”
陆北北刚迈出门槛,声音就被外面两个婆子打断。
“呦,还真是秀兰闺女回来了呀?”
是陈婆子跟她妯娌,俩人大摇大摆地站在张秀兰家门口,见陆北北她们出来也不收敛,反而笑声更大。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之前你们还说秀兰有福,说她丫头嫁进平北市区当阔太太了,有屁用?这还不是被休回来了?”
她妯娌一脸夸张相,“啊?是休回来的啊?”
陈婆子嫌弃地只撇嘴,“可不咋地,人啊就是要认命,她家风水不对,母女俩都留不住男人!”
张秀兰脸皮薄,这会儿已经被损的眼眶泛泪,陆北北不忍心,就挽着她胳膊劝,“妈,我们先进去吧,中午我给您做饭吃。”
桃村这几个婆子嘴特别损,当年她刚嫁出去的时候,陈婆子就嫉妒,到处说边楚打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