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暮春(3 / 4)

疲。十八岁,在他自作主张去改了名字后,一开始所有人都因不习惯延续着之前的称呼,叫他“阿御”,或是连名带姓的“沈御清”,唯独她,张口闭口就是“确”,不着痕迹配合他将过去那段鲜血淋漓、充斥着漠视与伤害的日子翻篇,让他真正成为他自己,而不是沈玄津和游书真的作品,更不是用来标榜、歌颂游书真奉献精神的祭品。

那天纪浔也在得知他们另一层关系后,抛出的最后一个问题仍历历在目:你对她上了几分心?到了爱的程度吗?

他的答案自然不是。

他不懂沈玄津一生追崇的爱究竟是什么东西,有多强大的力量,也不想懂,更不想跟随沈玄津的步调,在爱却得不到相应回馈的途中,不可避免地让自己沦落为没有灵魂的空骨架。

是的。

他不爱纪时愿,这辈子都不会爱她,他只是迷恋着她,被偶尔涌上的欲望支配着,想要占有她,而已一一

仅此而已。

可他早就习惯了忍受,就像从一开始忍受沈玄津的冷漠和仇视,九岁后忍受在纪家寄人篱下的滋味。

对她的渴求,他也只会用理智压制,从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这就是他得到一样东西的手段,伺机而动,再徐徐图之。确实不体面,好在成效卓著。

至于他这个人本身,他也再了解不过,比如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用精致的皮囊和在外人面前良好的教养,来掩盖内里腐烂的心脏。被他这样的怪物盯上,他的愿愿还真是可怜。纪时愿对和沈确一起旅行丝毫不感兴趣,但为了不落人口舌,还是提前准备了充足的蜜月计划。

下一站就是她生活了四年的法国。

第二天醒来,匆匆吃过午饭后,纪时愿就开始收拾行李,过程中忽然想起昨晚那通电话,问沈确谁打来的。

沈确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骚扰电话。”

纪时愿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沈确瞥她眼,补充了句:“你睡着没多久,又发了几条骚扰信息过来,我就直接替你把这号码拉黑了。”

纪时愿还是哦,转头挑起另一个话题,“我在法国认识的几个朋友,都是说要见见你是何方神圣,当然你要是不想见他们一一”沈确目光递过去。

她笑着续上,“不想见也得见,由不得你。”落地法国后,沈确注意到纪时愿空荡荡的无名指,“我们才刚结婚,你就把戒指卸了?”

纪时愿听出他语气里微妙的嘲讽,不以为意地反问道:“你知道我在法国的这四年里,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她笑容倏地收了回去,“被抢劫。”

戴着价值上亿的戒指在米兰街头晃悠,她是脑子有坑,还是不想要自己手指了?

事实证明,带沈确出门,远远比和某个姓岳的旧人待在一起有面子许多,听着那一声声"郎才女貌,真般配”、“我们Viola有钱有颜,现在又多了个师花瓶,简直是人生赢家",纪时愿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回程的路上,沈确瞥她,“你这几天很开心?”“本来是还行,但看你现在不太开心,我简直不要再开心了。”纪时愿边回边将编辑好的朋友圈内容上传,是她和沈确的合照,短时间内点赞数量猛增。

两人的婚房在缦合,纪时愿行头多,单是特制的衣帽间就占去一半面积,沈确干脆连着买下三层楼。

回北城后的第二天下午,林乔伊来了趟缦合。“《暮归里》现在移交到了华瑞影视手里,走的是正剧风,不出意外,下个月就能重新订好角色开拍。”

纪时愿听说过华瑞,在业内排得上前几,比星海靠谱很多,也算因祸得福。林乔伊又说:“我还听说华瑞最近启动了一个新项目,现在正在四处征集优秀剧本。”

纪时愿装作没听懂她的话外音,傻傻愣愣地哦了声,“那我祝他早日成功。”

“时愿。“林乔伊笑眯眯地叫了声。

纪时愿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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