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外室,得了空子就偷摸上门,可没少睡过老娘。
陈瑞昌交了你这种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倒是舍得在我身上银子,光这座单进宅子就了一千多两。
每个月我身上少说也有百两,世家子弟都是冤大头。”
段春江笑道:“千把两银子算什么,只要我办成手中事情,你要多少银子都没问题。”
慧娘耻笑道:“你一个卖粮食的,口气可是真大,千两银子都不放眼里,你们男人就爱胡吹大气。”
段春江笑了笑,也不做争辩,说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以后你就知我说的真不真。
我让你打听的事,有没有从陈瑞昌哪里问出什么?”
慧娘柳眉一竖,说道:“我以为你这死鬼特意来看我,原来是打听消息来的,真是没良心的东西。”
段春江笑道:“我是来打听消息的,也是来看你的,你把小云都打发了,我也不好闲着。”
说着一把抱起慧娘,快步就往里屋走去,慧娘笑着捶打他的胸口,那里是有用处的。
没过一会儿,房里传出纠缠打闹,慧娘笑声犹如银铃,一阵翻腾喧闹,有人气如奔牛,有人娇吟如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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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顿饭时间,房里恢复平静,慧娘靠在段春江身上,俏脸红晕如霞,格外娇艳欲滴。
慵懒无限说道:“我都想过了,神京虽然繁华,但没大同老家过得塌实。
这些世家公子,都是朝秦暮楚,哪有长久情义,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可不在这上头指望。”
段春江说道:“你既然想着回去,等我忙过手里大生意,便带你一起回去,在神京混着也没意思。”
慧娘笑道:“这话你可不好哄我,你如带我回去,你想我怎样都成。
你不是想知道陈瑞昌的事情,我按你的法子暗中套话,可是他似乎很谨慎,衙门公干之事,半个字都不提。
只是今日早上出门,我送他到门口,可能他北上时间不短,倒和我说了一些话。”
段春江目光一亮,问道:“他说了什么话?”
慧娘说道:“他说上回他路过红树集,看到一家老字号的金饰店,里面的赤金凤钗十分精美。
据说店主早年和哦啰斯人学的手艺,那凤钗样式连神京都没有,还说回来一定买了送我。”
段春江听了这话,心中如同擂鼓一般,泛出难言的激动,红树集的名称在脑子仿佛回响。
按慧娘的说法,陈瑞昌上次会在红树集停驻,必定也是押粮过路之地。
宝屯里、遥山驿、红树集这三个地方,都是大周军粮道途径之所。
只要这三个地方以点连线,只够推敲出想要知道的许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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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梨香院。
堂屋圆桌上堆了一迭账本,薛蟠正拿着其中一本翻看,皱着眉头,满脸苦色。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子,正对他解释账本上的要紧账目。
这婆子是薛家大房的管账婆子,娘家姓蒋,是薛家偏房一位寡妇。
因为蒋婆子识文断字,妇人之中也算少见,加之做事稳妥仔细,又没有子嗣,很得薛姨妈器重。
薛蟠因冯渊一案,假死脱身,不能再在金陵露面,薛姨妈才带儿子女儿迁居神京。
薛家大房在金陵的生意,虽有部分也随之迁到神京,但大部分老店生意依旧在金陵。
特别是薛家的招牌老字号紫云阁,旗下所有生意依旧在金陵运转。
这些金陵的生意产业,都由薛家一些偏房子弟操持,或店铺中经年的掌柜打理。
这些人每月都和神京书信往来,通报上月店铺生意状况,以便薛姨妈母子掌管金陵生意现状。
薛姨妈信重的蒋家婆子,每月都会巡查金陵各店铺账目,询问各店生意账目往来。
蒋婆子每半年会来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