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更是让她沉陷。不知不觉,竞然就在陈宴清怀里熟睡了过去。直到叩门声把她从恬睡中叫醒,包裹在周身的暖意让吟柔还不愿醒来,轻翕了翕惺忪的睡眼,再度把脸庞蹭进陈宴清胸膛。“公子,表姑娘来了。”
书砚的声音落下,就听赵菡月道:“表哥,诵经就要开始了,姨姥姥让我来与你说一声。”
吟柔彻底醒来,定定眨了两下眼,他们还在寺里,她竞然就松懈成这样,赶忙撑着手臂从陈宴清怀里坐起。
偎贴在胸口的温软褪去,陈宴清折了下眉,不耐的对屋外回道:“我知道了。”
“那……“赵菌月声音迟疑。
“你先过去。”
“好。”
屋外的人走远,吟柔紧张的心弦才松下。
见三公子抬手轻抚被她压皱的衣袍,吟柔面颊微热。陈宴清朝她看来,“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有什么就找书砚。”待吟柔点头,陈宴清才起身离开。
赵菡月并没有走远,而是等在往大殿去的路上,看到陈宴清走来,抿笑迎上前,“表哥。”
随着鼻端闻到缥缈而来的甜香,她笑意僵住。陈宴清侧目看她,“怎么了?”
赵菌月勉强恢复笑意,摇头,“没什么。”“那走罢。”
赵菡月僵硬点头,魂不守舍的跟在陈宴清身侧。心里的犹疑已经达到了顶峰,若前两次还能说是她多心,可这一次,柔缠在表哥身上的气息是那么清晰。
到底是哪里来的气味,又是谁?
大殿里,做法事的僧人和陈家众人都已经到了,唯独不见乌氏。丫鬟进来通禀:“夫人突然病下,说是不能来了。”陈老夫人立刻猜到乌氏氏知道卢嬷嬷的事了,折眉往陈宴清的方向看了眼,后者神色平淡如素,她开口对丫鬟道:“既然不舒服,那就让夫人好好休息。陈泠雪听到自己母亲病下,着急的从蒲团上站起身,“我去看看母亲。陈老夫人颔首让她去了。
陈泠雪着急忙慌的离开,大殿里的僧人开始做法念经。做完法事已经是傍晚十分,寺里为众人安排了素斋,由接引师父带着往膳堂去。
陈宴清信步在后,陈泠雪自一旁跑来,“三哥。”陈宴清停步看向她,陈泠雪对他一向又敬又怕,犹犹豫豫的局促走上前,“三哥,你就饶了卢嬷嬷。”
她听母亲说了原委,三哥竞然将卢嬷嬷的手打断赶了出府,母亲这才怒急攻心。
“这桩事,卢嬷嬷是有不对,可那个宋吟柔确实不是好货色。”“陈泠雪。"陈宴清冷声唤了她的名字,“别忘了你的身份,陈家姑娘便是这么说话的?”
陈泠雪被训的低下头,又不忿的辩驳,“可是三哥,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管过去如何,就看现在,卢嬷嬷犯了规矩,我就会处置她。”陈宴清抬步欲走,陈泠雪不依不饶的上前攥住他的袖子,陈宴清不耐回头。陈泠雪看到他眼里的冷淡,松开手缩了缩脖子,“三哥,你就看在卢嬷嬷伺候母亲多年的份上。”
陈宴清还是没有松口,陈泠雪失魂落魄的看着他离开,赵菡月自旁走上来,关切上询问:“你没事吧?”
陈泠雪气急咬紧着唇,“都是因为宋吟柔,我就说她是个狐媚子,你说怎么人人都护着她,哥哥被她迷惑不算,连三哥现在也替她出头。”“你可别胡说。“赵菡月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表哥确实护着那位宋姑娘,她压着心里隐约的不对劲,劝解说,“你自己不是都说了,表哥是依规行事的人,也是这次卢嬷嬷确实大胆了。”
陈泠雪想辩驳又说不出话,“那现在怎么办?”“先去吃些东西吧。“赵菌月说。
两人往膳堂走去,厨房也是一个方向,赵菡月看到书砚端着吃食往厢房走去,不禁奇怪,表哥去了膳堂,书砚拿吃食是要给谁。那缕多次出现在表哥身上的气息!
赵菡月五指攥握紧,紧接着否认了自己的猜想。不会的,表哥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