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马来说,速度快得不是一星半点。故而很快,他们就追了上去。三人在一片开阔的平地重新碰面。仓颉准备直接打断马腿,这样便不可能再载着金源逃走了。但这马已经被勒得要断气了,根本看不清面前的路。不远处就是悬崖,它嘶鸣着,直接掉了下去!金源的惨叫声还在空中回荡,宋里里直接浑身一抖,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仓颉循声看去,便发现宋里里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怎么回事?”仓颉手足无措,竟有些不敢去碰她。“蛊毒,他肚子里有母虫,离我太远,或者他死了,母虫也一炷香也会死的。”宋里里断断续续地,每一个字都说得格外艰难。但仓颉还是听懂了。“母虫死了,会怎么样?”宋里里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蛊虫已经在啃咬自己的心脏了,“我……会死。”仓颉沉默了。分明那张脸隐匿在黄金面具下,可宋里里就是感觉,他此刻表情很凝重。他再次拿出荣身丸,要往宋里里的嘴里塞。可这次宋里里却偏头避开了。“别、别给我吃了,你自己留着吧,别浪费……”她马上就要死了,还不如将荣身丸留给仓颉呢。“你不会死的,信我吗?”信我吗?这三个字,比起方才还要铿锵有力,砸在宋里里的心口,却再也掀不起涟漪。“我……想信。”宋里里苦涩地笑。但能信吗?金源说过,若他死了,母体也会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死亡。母体一死,子虫会陪葬,陪葬之前,会将她给活活疼死。疼死,得有多疼啊?宋里里挺怕的,想问仓颉,能不能给自己一个痛快。起码能走得舒服点。可一扭头,却发现仓颉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底下送上来的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姿笔挺,哪怕只是那样随意站着,都叫人挪不开视线。“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说完这话,仓颉直接跳下了悬崖。“仓颉!”宋里里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她想挪到悬崖边去,可又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寸步难行,只剩下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份。意识都疼得开始模糊了,眼前好像有很多人拿着烧红的烙铁,而她的肚子上被划开,那些烧红的烙铁就顺着口子捅进去,来回搅动。宋里里躺在地上,颤巍巍地举起了石头,想给自己个痛快。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痛了。可刚举起来,她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