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敢开枪。
张和平回到家,要吃晚饭了,才有空跟家人说两把步枪上交的事,以及后海街道办齐主任那边,已经让人给老家乡公社打了电话,让奶奶进城。
第二天下午,奶奶谢二妹就背着一背篼瓜果蔬菜,带着一包衣服到了95号院。
张和平带着赵建国去前山村西边浪了大半天,收获太少,没给他换到枪,只能先把多余猎物存在村供销社账上,等下次凑够了猎物再换。
待张和平带着两只野鸡回到家,就听说奶奶来了,正在隔壁6号院生闷气!
原因嘛……很复杂,一言难尽!
晚饭时分,张和平奉命前往6号院,请老太太移驾7号院吃饭。
站在6号院门口,张和平看了一眼右边贴满白瓷砖的公厕,以及公厕门口沼气池上方填盖的草坪,感觉比以前的粪坑顺眼多了。
进了6号院,就会发现,这边院子要比7号院宽敞很多。
不过,7号院有门房楼顶大平台,晾衣服、晒被褥、硝毛皮之类的更方便。
张和平特意跟张翠山打过招呼,只要留着房契,这院子就还是他的,别让租客搭柴灶,免得把院子烧了。
这会看来,两间厢房、两间后罩房的人都在门外用桶装蜂窝煤炉做饭,应该是把他的话当回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街道办故意的,这四家租户都是军烈属。
西厢房三个女的,老太太的儿子牺牲了,跟守寡的媳妇,带着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孙女。
她家孙女的模样还算中正,但不一定看得上张翠山,反正没听见她跟张翠山说过话。
东厢房住着一对老头老太,带着一个7岁大的孙子,据说他们儿子在援建中牺牲后,媳妇就改嫁了。
两个后罩房里,各住了一个老太太,既是亲人牺牲,又属于孤寡老人。
街道办把这些人弄过来后,张和平的第一反应是,傻堂哥要被吸血了。
结果,没过多久,齐主任让他平时多照顾点隔壁邻居……
泥马!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奔着他来的!
不过,还好他们都有供应粮,只需要偶尔给他们送点肉,刷一刷尊老爱幼的名声即可。
至于帮邻居弄煤炭、泥巴做蜂窝煤的事,全是傻堂哥在干。
“小张过来啦!”
“哎,陈奶奶在蒸窝头吗?”
“小张,等会尝尝我家蒸的馒头。”
“不了!不了!我都吃了半个月的馒头了,今天我家吃面。”
“小张,你奶奶是不是脾气不好?我们跟她说话,她都没理人。”
“是吗?我等会问问。”
应付完6号院里邻居后,张和平走到正房门口喊了一声,“奶奶吃饭了!”
他也没管里面的奶奶谢二妹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出了闷热的6号院,回自家小院去了。
7号院里,正房的长方桌已经摆在小院中,两把台式电风扇在正房左右窗下,对着饭桌这边吹;东西厢房的窗户打开,各有一把台式电风扇对着窗外的院子吹。
它们吹起的,虽然依旧是燥热的风,却不再有烦闷的感觉。
随着夕阳落下,从东南方向吹来的湿润“海风”,穿过门洞直吹院中,平添了几分凉意。
奶奶谢二妹是被父亲张兵和母亲马秀珍一起请过来的,后面还跟着大堂哥张翠山。
这老太太坐到正房那边的上首位,就对坐在门口末位的张和平将了一军。
只见谢二妹的脑袋偏向一旁,闷声说道:“想让我在这边吃饭,必须把翠山也喊过来!”
张和平挑起坨成一团的面,一边搅拌,一边淡淡问道:“他是你孙子,不是我孙子,凭什么让我管他的吃喝?”
“你之前都管了!”奶奶谢二妹蛮不讲理地吼道。
张和平沉默了,没想到养了一年多的老太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