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的某个人很尊重,今日全因薛红红败坏心情。他的面具确实很丑,偏不许旁人骂它丑。
尤其薛红红的言辞恶意中伤的不只是他,还有与他交好的花满楼。性情桀骜如他,难得有一个相处舒服的朋友。今天只用附骨针惩戒薛红红,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当然不是看薛衣人的脸面,而是不能让花满楼难做。如果当场杀了薛红红,这笔账薛家必是会迁怒花家。“哪怕薛衣人求上门,我也不会给替他女儿解除暗器。”黄药师表态,“这针埋在关节深处,也死不了人,不时疼一疼罢了。”“这事就是薛衣人治家不严。他不教的,必有旁人给他女儿一个教训。”黄药师嘲讽着,暗忖等到来日自己收徒,必是严格要求徒弟们。花满楼没有劝说黄药师放薛红红一马,他待人以善,但也是有底线的。“薛衣人在登门求药之前,应该会先找名医尝试着解毒。”花满楼郑重地对两人说,“等到薛衣人下战书,请务必告知我。哪怕你们无需我掠阵,也叫我能为你们泡一壶静心茶,一同面对此事。”黄药师不置可否地点头。到时候是否通知,还不是由他说了算。桃花岛与杭州城有段距离,虽然不远,但也能叫信使慢上一天,刚好赶不及通知花满楼。
“好啊。”
凉雾不再拒绝,这是花满楼第二次提议了。同在杭州城,他来帮忙的话,只要走三刻钟就到。不必他做打手,到时候一起清扫屋子就行。
凉雾又说:“你们觉得薛衣人真的会登门吗?薛家庄的具体位置在哪里?”黄药师回答:“在嘉兴与杭州之间。快马加鞭的话,这会薛红红已经被抬进薛家庄。”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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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庄,今夜气氛凝重。
薛红红被抬回娘家时处于昏迷中。
施茵把大嫂敲晕的。
如果薛红红不晕,就要面对奇痒难耐与剧痛无比的双重折磨。两个时辰前,薛红红被拽回施家庄。
施茵不能再封住大嫂的哑穴。
薛红红刚开口就一顿咒骂,骂小姑子不叫她出气,更骂遇到左明珠就没好事。
又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受伤的原因讲了一遍,归纳起来一句话一一错全在别人。
施孝廉作为家主,一张脸都白了。
瞧见大儿媳伤得这样重,就怕薛衣人先用剑问候他的小命。还是身为婆婆的花金弓强作镇定,招呼儿子施传宗、女儿施茵一起把大儿媳立刻送回娘家。
薛红红伤得太重,施家没办法,必是要由薛衣人出手救治。“亲家,红红为薛家庄承受良多啊!”
花金弓一见薛衣人,也顾不上平日对他的畏惧,先诉苦了。“今日这一遭,红红是被左家暗算。左明珠那女娃阴毒得很,联合她的邻居对红红下了毒手!”
花金弓已经在路上听女儿详细说了古董坊市的事发经过,但怎么敢对薛衣人讲实话。
说过错全在薛红红,是她见色起意,是她对花满楼及他的朋友出言不逊在先?
这话要是讲了,有些糟心事就包不住了。
薛红红嫁到施家庄不是五天,是五年了。她爱好男色,与外男厮混之类的流言早就在暗中流传。
花金弓以往也是跋扈,但在大儿媳面前硬气不起来,谁叫她没用的儿子也与丫鬟偷腥。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要是在意薛红红的品性,五年前她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花金弓之前选择隐瞒薛红红的丑事,现在就要继续瞒下去。也是巧了,被她找到绝佳的借口。
凉雾住哪里不好,偏巧住在左家别院的边上。这不就找到了凉雾伤人的动机。
是左家在背后撺掇伤了薛红红,理由自是因为薛、左两家有世仇。花金弓把薛红红吹成维护薛家颜面才会重伤。“姓凉的受到左明珠指使,故意挑拨离间。谁骗了花家小七,叫他那位来自桃花岛的朋友也错手伤了红红。”
花金弓很会模糊重点,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