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参见订婚宴了,明明是来给妈妈报喜的,结果还是忍不住哭了鼻子。
“哪有,我的老板娘天底下最漂亮。”
徐牧森轻声道,他目光看向了墓碑上这个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的丈母娘:“我想,妈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徐牧森的身份已经得到了安山海的认可,这一声妈喊出来,倒也名正言顺了。
安暖暖和他轻轻靠在一起,称谓的变化,那是一种感情终于具象化的体现,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徐牧森双膝跪地,看着眼前的墓碑,紧紧握住了安暖暖的手。
“妈,谢谢您教出暖暖这么好的姑娘,让我这个傻小子捡了一个大便宜,遇见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说罢,徐牧森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
安暖暖眼角泛红,她轻轻依靠在徐牧森的肩膀,看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和照片,照片里妈妈眼角弯弯笑容温柔灿烂。
她一直记得,妈妈病床在病房里,最后一刻的时候还牵着她的手抚摸她的脑袋,那遗憾又心疼的笑。
“暖暖,妈妈以后可能没办法一直陪你了,但是…妈妈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找到自己的归宿,我女儿那么可爱那么漂亮,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以后啊,找到那个你愿意伴随一生的男孩子,一定要带来给妈妈看看啊……”
这是,一个母亲留给孩子继续活下去的希望,等到女儿找到愿意伴随一生的人,她也真的放心了。
妈妈…这个人,他真的来了。
两个人,笔挺西装,洁白婚纱,在墓前依靠在一起,墓碑上,那照片中温柔女人笑容像是冲破了生死的桎梏。
红白喜事,生死交融,仿佛真的跨越了时空而来。
清风吹,墓碑前的鲜飘动,片片纷飞,落在了两人的头顶,仿佛一双手跨越而来,轻轻抚摸他们的脑袋……
……
订婚宴的场地已经搭建完成,请帖也已经全部送出去了,目前为止,唯一没有赴约都,也就她了。
徐牧森打去了电话。
片刻,电话接通,彼此沉默了两秒之后,姚茗玥终究是先开口了。
“哟,徐大忙人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这熟悉的矫情造作语气,现在听到竟然觉得如此悦耳。
徐牧森笑了笑:“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和咱妈还没到吗?”
电话那头,姚茗玥停顿了几秒钟,这才开口:“你,还真打算请我去?”
“不然呢?”徐牧森带着几分笑:“某些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难道打算临阵脱逃不敢来了?”
姚茗玥微微咬牙:“你就不怕…我去你的订婚宴上大闹一场?”
“你会吗?”
徐牧森丝毫不慌的反问。
“呵呵。”
姚茗玥冷哼几声:“反正我在你的心里不就是那么神经病一样的胡搅蛮缠吗,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而且…你的那个小老板娘会乐意我去你们的订婚宴吗?”
说到最后,姚茗玥的话语还是带着几分幽怨的醋味了。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家庭地位这一块,我说让谁来谁就能来。”
“呵呵,就你?”
姚茗玥都忍不住呵呵笑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就你妻管严…”
“只是喜欢才会心甘情愿被管。”
徐牧森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电话那边,姚茗玥听着他这一句,心头的痛闷似乎都被短暂的甜冲淡了几分。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慢慢开口:“就你嘴贫…我们刚下飞机,白姨来接我们了,我们准备点东西,会赶到的。”
“好,我等你。”
徐牧森没有多余的话,挂断了电话。
姚茗玥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人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