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泡澡呢，没有拿手机。”
电话那边，柳如霜的声音略有疲惫和鼻音，徐牧森听了出来：“妈，你身体不舒服啊？”
“可能是有点小感冒吧，过年天冷嘛，没事的……那个，你在沪海都还顺利吧，人家家里有没有难为你？”
“嗯，都挺好的，已经定好了订婚的事情。”
“啊……那就好。”
柳如霜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接着带着几分复杂的笑意：“小森真的是长大了，马上就要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了呢。”
“妈，刚才我给茗玥发信息点电话她一直没回，我不放心就打电话问问。”
“噢噢…茗玥她啊，她刚刚洗完澡，应该还在吹头发吧，一会我告诉她一声，你也早点休息吧，好好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和茗玥都没事的。”
“嗯，好，那妈你们也照顾好身体，等我们回去。”
挂断了电话。
徐牧森却是微微感觉有点不太对。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姚茗玥还是没有回信息，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的时候。
“叮”
消息提示的声音。
姚茗玥发来的消息。
“好好陪你的小未婚妻吧，我最讨厌三心二意的渣狗了，这几天你给我发信息，本美女也不会理你的！”
看着这熟悉的语调，徐牧森心中那不安的感觉也终于烟消云散了。
他看了好几遍，最后回了一句：“等我回去。”
“嘁，你爱回不回，本美女才不稀罕呢，好了，本美女要就寝了，小徐子你退下吧。”
徐牧森笑了笑，这个傲娇的语气，还真是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说得出来。
“喳”
……
此刻，郑城。
聊天记录的这一侧，手机屏幕的这一边，发信息的人却是柳如霜。
手机是姚茗玥的，而此刻的姚茗玥却躺在病床上，依然还在昏迷之中。
她面色苍白，穿着病号服，宛如一个沉睡的睡美人，脸上缺少的血色，让她有一种破碎感的美。
柳如霜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而在姚茗玥的床头，还放着一本日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姚茗玥的亲笔。
而刚才柳如霜发给徐牧森的消息，就是其中的两句。
细看之下，会有更多。
比如《如何和他回复早安。
《他要是问起来我在干什么该怎么回的十句话。
《我不开心了，会怎么怼他的三句真言。
《我偶尔也想撒撒娇的几句悄悄话老妈你不许乱看……
上面几乎写满了怎么和徐牧森对话的内容，而且几乎每一句都是那么自然，那么贴切。
如果没有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相处，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默契。
这本日记，是女儿晕倒之前交给她的，说是万一徐牧森问起她，就让她用上面的话来回应他。
那个傻瓜一定看不出来破绽的。
毕竟这么傲娇蛮横不讲理的人，除了她姚茗玥也没有别人了嘛…
柳如霜越看越心痛，这哪是什么对话百科全书啊。
这分明就像是另一种……遗书。
“傻丫头啊…”
柳如霜语气复杂，也有几分为女儿的打抱不平。
自己这个女儿啊，柳如霜倒是宁愿她能自私一辈子，也不远看到此刻的这样的一本日记。
上面的话，柳如霜就能感觉出来自己女儿对他到底有多么的爱。
那是深入骨髓，贯彻灵魂的爱恋。
柳如霜退出聊天记录，却看到女儿的手机壁纸，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
两个人都还穿着高中时期的校服，阳光明媚的六月份，毕业季的那一天，两个人肩膀相依，笑容如栀子开，怎么看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
柳如霜眼角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