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专门拉着被他钦点护卫的严鹄闲聊了起来。
什么昌平民壮队平日如何操练,那些民壮队的汉子们每日吃多少,能拿多少饷钱。
反正林林总总,算是事无巨细的询问着。
严鹄倒是不时的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兄长,然后事事照实的回着皇帝的话。
全场人都看得明白,严鹄这是要一飞冲天了,但独独就是他自己还看不明白自己将会迎来怎样的旁人羡艳不来的机遇。
等众人赶回书院前。
广场上早已搭起了棚子。
那些伤员也在忙的连轴转的李时珍指挥下,被抬进了这些帐篷下。
浓烈的酒香味,人人可闻。
几口大锅更是架着火在一旁煮着开水。
等到伤员们一来,书院的医学生们便更加的忙碌。
轻伤的人在战场上的时候,基本就已经得到了救治,现在轮到那些重伤的人了。
徐阶看了一眼,赶忙走到嘉靖面前。
“陛下,此处想来是要救治那些重伤之人,等下难免场面血腥,还请陛下能入书院歇息。”
徐阶的话,倒是引得包括严嵩在内的所有人附和。
嘉靖却是看了眼身边的严鹄,指着那些被抬进棚子里的重伤员们:“这些都是你们民壮队的人吧。”
严鹄点点头。
这时候他也知道该守哪些规矩了。
在一旁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这些都是昌平治安司民壮队以及预备队的人。”
嘉靖嗯了声,这才转头看向徐阶等人。
“今日若是没有这些人,昌平定然大乱,百姓也定然要惨遭蒙古贼子祸害。”
“他们都是我大明的好儿郎!”
“朕有甚不可入眼观望的?”
丢下一句话,嘉靖便径直的走进了已经开始由李时珍带队的那些医学生们医治的重伤员中。
严绍庭却是头疼不已。
今天的皇帝太反常了!
或者说,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那边。
嘉靖到底还是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添乱,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李时珍带着人在一名重伤员担架前忙碌着。
只见李时珍这时候正带着几名医学生,在为一名整条左臂都没了的重伤员边上。
“四肢断,一开始要包扎填堵伤口,而后便是清理伤口,切除腐肉烂肉,剔除碎骨。”
说着话。
李时珍已经是当众将那名短臂重伤员左臂上早就被血水打湿了的纱布取下,又将一根软木棍塞进对方的嘴里。
“咬紧了!”
说完后,李时珍便开始拿着几样不知名的东西,开始对着那只短臂忙活了起来,而他嘴上却在不停的解释着手续。
“都记住了,遇到这种,有条件之后就要第一时间封死血脉。”
说着话,李时珍便用一截细线,将那短臂处肉眼可见的几根血管给扎紧。
因为触碰到了伤口,那人一时间浑身颤抖,脸上汗水如雨而下。
等将几处血管扎紧后,李时珍这才将早就准备好的草药涂抹在断臂处。
“这药也是课业上教过你们的,除了愈合伤口便是继续封堵出血的作用,另外要视情况和季节,增减可以防止伤口腐烂的药物。”
一边说着,李时珍一边为这名重伤员的断臂重新用干净的纱布包扎。
而后又从一名学生手中接过刚送过来的汤药,喂进了重伤员的嘴里。
等做完这一切,李时珍的额头也出了一层虚汗。
他叹息的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早就已经昏厥过去的伤员。
“余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但你们却要留意,防止他伤口腐烂败坏,还要防止他发热发汗。”
说着话。
李时珍也没有顾得上在旁观看的皇帝。
毕竟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