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
从守祭那天宴会……不,甚至可能更早在云长青对盛京暗市下手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为守祭布置了。
闫欣不喜欢这种被算计的感觉。但因祸得福,让她找到了邱伟托自己找的人,也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指明了方向。
结果还算不错。
“我想各位对云家上一代家长,那位已经过世的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比较熟悉的人,都应该隐约猜得出来,闫欣说到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曹公,他的真实身份。”
“而那位深受前代家主喜爱的后一代家主,原本应该是云铭而非现在的云长青。”
“云铭家世显赫,自身又有真才实学。他应该是云家这一代人里最容易出人头地之人。”
当众人都看向脸色黑沉的云铭时,戏偶忽然改了话锋,又道:“啊,当然,这位深受大人物喜爱的代家主,脾气是真的不好,比你们面前的这位更不好。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们面前的这位。”戏偶压低了声音,“我再说一句。对于云铭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因为原本以他的成就,并不应该只是个兵部的随军工程……哦不对,云铭甚至只是个兵部巡查,并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官职。”
“而让云铭这个身家背景都极为显赫,原本前途无量的少爷变成这样,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意外。”戏偶接着说,“一个内院中因云家代家主责罚下人,导致其身亡的意外。”
闫欣清楚记得当初她前往云家查看过那名身亡的家仆。云家对她制造偃偶有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要求。
那便是偃偶做出来要有家仆的身形,却是少爷的长相。
没错,云家家主砍下的那个头颅实际上就是一个偃偶,家中还将家仆当做少爷送葬了。但是这件事,是云长青私底下找瞿青请她做的,并没有告知自己的父亲。
当时的家主砍下云铭的头之后,被云铭对着自己的脸吓到了。
仓皇逃回家中之后,又被真正的云铭吓到大病一场,并且因此一命呜呼。
戏偶接着说:“云家前代家主被云铭吓到归西,族中人本就守旧,认为云铭对云家来说是个祸害,但他背后有温家顶着,不能处置。最后只能将云铭送到偏家避了一阵子的风头,但这一避也让现在的云长青毫无障碍地坐上了家主之位。”
尤乾陵当时听闫欣说起这个案子的时候就觉得这就是云家为原型的故事,但他对云家内院之事并不清楚,完全没想到内里还夹杂着这么多的恩怨。
戏偶这时候忽然说:“这,就是这一场守祭死这么多人的源头。”
云铭沉着脸,道:“拿别人家内院胡编乱造,够了吧。”
戏偶却是不理他,接着说:“当真说起来,闫欣确实也不无辜,倘若她没有心血来潮抢先了殿下进屏风后面说了那一个故事,人也未必会死这么多。”
它微微侧头,似乎对着云铭说:“毕竟,藏了见不得人心思的人,总是特别敏感。”
大殿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崇明帝道:“然后呢?”
尤乾陵诧异地发现崇明帝听得特别专注,仿佛任何事都比不上那戏偶所言之案。
可他明明就是个局外人。
戏偶仿佛轻声叹息了。
“说到现在,大概大家也有结论了。第二日那个死亡的人,就是真正的云铭。”
然而这个答案,却让在场的人全部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尤三姐小声和陈岚说:“我还以为它会说凶手是云铭。”
戏偶却讶异道:“哎呀,看大家的表情,是没猜中吗?那太可惜。明明很明显。正常情况下,杀人毁尸中的毁尸都不可能毫无意义。而毁的那部分,一定是最关键的地方。”
“而将头全毁的最大目的,就是掩盖身份。”
云铭深吸了口气,说:“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