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着,您若是想好了日后如何应对,那大可当我没问。若您明摆着日后会左右为难,那不如现在就做好取舍。”
尤乾陵一瞬间炸起的毛在她平淡地说完之后,平安地落了回去。
“我谢谢你的好意啊。”他平静无波地说,“我想好了。”
闫欣应了声。
“那就好。”
尤乾陵刻意等了一会,没见闫欣追问,斜着眼看她。
“怎么不问我怎么想的?你就这点好奇心啊。”
闫欣心说关她什么事,她问这一句就已经越界了好吗?再多问一个字都太失礼了,不符合她明哲保身的原则。
“您不是说您办的事没有失败的吗?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多问一句,显得我对您不够信任。”
这话听着就很不实在,尤乾陵疑心生暗鬼,问:“真的假的?”
闫欣温声道:“假的。不过您不用担心,即便最后真到了两难的境地,您还有我。我是最适合出手的第三者,尽管利用我便好。”
先前还觉得闫欣这种话说出来纯属气人,然而现在再听到这种话语尤乾陵低落的心绪一瞬间被这句话给填满了。
他后知后觉发觉方才和陈岚说的话番话竟然回到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好利用呢?”
闫欣斜眼看他。
“好用吧,算你走运,能在这么大的盛京里一眼逮住我。”
尤乾陵安稳地睡了一觉,打破了闫欣说他能睡两觉的预言。
他睁开眼的时候,闫欣正在吃东西。
“啊……”她明显因为尤乾陵突然睡醒显露出了惊慌,“我……”
尤乾陵翻身坐起来,沉着脸看她无措地看看他,又看看只剩了个底的早点。
闫欣还算机灵,立马起身说:“我去问简大人再要点。”
说着,她一溜烟跑出去了。
尤乾陵低头看了一眼只剩了两个水饺的盘子,捻了筷子夹走了。
闫欣跑回来的时候提了个篮子,尤乾陵说:“这盘子里饺子还有吗?没吃饱。”
闫欣大惊失色。
“……您不是不爱吃这玩意吗?”
尤乾陵沉下脸:“饿了不行?”
闫欣赶紧搁下手里拿来的吃食,转头又往外面跑。
“回来。”
闫欣指着外面说:“您难得爱吃一点东西,我去给您多拿点,免得那帮牲口全端走了。”
尤乾陵头一次听到把这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家骂牲口,说:“不用了。我现在什么都吃。”
闫欣看着他吃了不少,才相信他说了真话。她也跟着坐下来,顺手跟着尤乾陵一起吃,说:“算算时辰差不多了,确实要多吃些,免得一会要动手没力气。”
尤乾陵道:“喜欢就多吃点,废话那么多。”
闫欣斜眼瞥他,问:“看您气色好像好些了。”
尤乾陵自己也感觉到了,但他嘴欠,混不吝地挑眉,道:“是吗?那我怎么还是觉得头疼脑热心慌气短呢。”
闫欣:“……”他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可以。
大殿中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闫欣仿佛觉得整个人都抖了下,她立刻起身,说:“我去看看。”
尤乾陵这边还在穿鞋子,闫欣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殿内看上去似乎和昨日没什么区别。闫欣环顾了一周,发现所有人都被震出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点疑惑惶恐不安,昨日进来时的安稳早就荡然无存。
她下意识也小心了些,一边观察四周情形一边往屏风那边靠近。
谁知屏风另一侧早就站了人,闫欣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还是那位老者。
他真的像是个全知全能的预言家。
她拱手行了个礼,问道:“时辰到了?”
老者答非所问道:“我早了半个时辰守在这。”
闫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