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晚上我就跟失忆爷爷多学几样试一试,看看卖哪种。”“那米呢?”小柳儿拍着小胸脯:“已经跟谢阿姨说过了,等会儿她就送过来,还有肉和青菜,都说好了的。”“竹筒安卉姐姐他们帮我准备,等我学好了,先给她们尝尝。”说着小柳儿就要去搬放在茶馆里的煤炉子。苏尘又搭了把手。把大锅架好后,小柳儿插腰。“真棒!”苏尘点点头,竖起大拇指。是很棒。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能跟小柳儿一样有脑子有行动力的,还真少见。“对了小柳儿,刚才客人给我送了点笋干,你看看能不能用上。”“好,谢谢苏道长。”没一会儿,小柳儿拿着那袋笋干屁颠颠地就去了隔壁。苏尘泡了茶,享受了一阵惬意的时光。对面的蔡国邦才猛地回过神。“我知道了!”他站起身,眼神坚毅,匆匆出了茶馆,却不是去隔壁,而是去了街尾。苏尘扫了眼就没再关注。年轻人风风火火的,却都是满满的生命力。捏碎花生,慢悠悠将红皮剥下,将花生放嘴里,缓缓咀嚼,再喝一口茶,再听着远处飘来的音乐,苏尘惬意地闭上眼。偷得浮生半日闲。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苏尘站起身,收拾了下桌面,老宋垂头丧气回来了。“遇到麻烦了?”老宋有气无力:“可别说了,犟种一个。”他摆摆手:“算了,不提他了,苏道长,打算回去了?”“没有,等今天最后一个客人。”“哦,那这个我来收拾,我来!”他抢过垃圾桶,免不住抱怨:“小柳儿呢?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了,诗诗也是,成天不着家……”看来怨气深重啊。苏尘识趣地掏出花生瓜子的钱放在柜台上,走出茶馆。没坐一会儿,一辆有点破旧的面包车就缓缓停靠在面前。车上下来个眼圈泛黑,身形消瘦的中年人。苏尘扫了眼他这面包车,再看看他身上浓郁的阴气,微微摇头。中年人仔细看了看那招牌,上前问:“您就是苏道长?”见苏尘颔首,中年人怯怯问:“苏道长,你这边看事,要多少钱啊?”在翠城基本上看事都是自愿包红包。来魔都,也都是看个人意愿。但眼前这中年人一看家里也不富裕,估计也是因此才一拖再拖的。苏尘:“50。”中年人听到这数字,有些为难。思索了下,他还是咬牙拉开椅子坐下。“苏道长,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啊?”“我最近夜里一直做噩梦,吓得这两天都不敢睡,今天送货的时候,脑壳就一直疼,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就活不了了。”“我是不要紧,可是我买车的钱还是借的,都没还完,大师……”苏尘摆摆手。“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八字给一下,我好确定。”“啊?这个也要八字啊?我没算命啊。”苏尘提醒:“生辰八字记不住的话,出生日期给我就好。”中年人松了口气:“哦哦哦,我是……”他顿了顿,“我今天47还是48来着?”苏尘宽慰他:“不着急,慢慢想。”“谢谢谢谢……”中年人喃喃着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讷讷开口:“我是1948年五月初二出生的。”说着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日子过得都有点糊涂了。”苏尘颔首:“正常,我也经常记不住今天是周几。”“是吧?每天醒来就是干活干活,只记得活计了。”中年人说着,见苏尘在掐算,立马又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