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把他包裹着,慌乱之中被江仲廉的头顶了一把,失去平衡头磕在床脚,登时感觉天旋地转。池柔整个人压上来,就刚好把江仲廉像包粽子一样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束缚住动弹不得。
换做平时,他只需要双手用力就可以轻易把池柔推开。可是他现在双手被死死地禁锢在自己身侧,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急得他高抬膝盖,空出两只脚不停地踢池柔。
她吃痛不已,眼泪在眼眶打转。但是她不敢松手。感觉到被子正在一点点被他挣脱松开,池柔转过脸去,朝着倒在一边,按着额头昏昏沉沉的宋时妍大喊。
“快去拿厨房的凳子来!”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宋时妍却明白这也许是她们最后一次自救的机会。跌跌撞撞从厨房把那张带靠背的四脚木板凳搬进来,池柔示意她再搬过来止匕
“架在他身上!快!”
这句话宋时妍听懂了。她立刻把凳子举起来,越过池柔用凳子四只脚死死架住江仲廉,借助木头坚硬的材质,两个女孩子坐在凳子上,拼命用力压制地上的男人。
因为双手双脚被裹,薄被又被四只凳子腿死死压住,他一点施展力气的空间都没有。几次挣扎不开,他竞然看准宋时妍站在地上光溜溜的脚丫子,一口就咬下去。
“阿!”
被咬住的剧痛从脚尖传来,宋时妍坐在凳子上,用另一只脚猛踹那张咬住自己的嘴。
池柔刚才被他踢得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嘴里腥甜气乱窜,脾气也上来了,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就朝江仲廉脑袋上砸过去。“松开!叫你松开!疯狗!你比周予还疯!”池柔穿的凉鞋鞋跟很硬,一下下砸在人脑袋上不是开玩笑。最后一下也不知道砸中他什么地方,只听得?响一声,乍一听像是在敲西瓜,江仲廉满头是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周予听她眉飞色舞地说完,已经好几次忍不住笑。等她准备脱下自己的鞋子,把如何打晕江仲廉的过程再演示一遍给他看时,周予赶紧伸手拦住她,看一眼人来过往的四周警察,笑得没脾气。
“这哪里是我教你的?”
“怎么不是?从前读小学的时候,每一次我揪着你打,你就拿你的衣服把我包起来,然后在我后背打个结,我就打不到你了,你说这叫以柔克刚,我记得很清楚。”
用这样的办法对付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确实聪明。回想起江仲廉身上好像不止一层被子,他拉过池柔,心疼地检查她身上被江仲廉踢到的地方。
“那他身上第二层那个灰色的是什么?”
“地毯,客厅那条,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池柔被他按到肋骨,疼得蹙眉,“光打晕没用,还得把他身上那些东西全拿走。什么电击器、钥匙、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