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嘴角缓慢勾起弧度,用看蝼蚁的眼神扫过他惊惧的脸,“很意外?”
轻飘飘的三个字,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你想要干什么?"郑钦不是傻子,很快便想到了自己这一个月跟踪沈屿思的行为。
难道……林映舟将他绑来是为了这件事?
“郑钦。"林映舟薄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冰冷刺骨,“这习惯,不好。”他微微摇头,“像条臭虫躲在暗处里,用你肮脏的眼睛,觊觎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林映舟抬手,戴着皮质手套的指节用力钳住他的下颌骨,迫使郑钦仰头,直面这张无尽嘲讽的俊美面容。
“不觉得……“他一字一顿地问,“…恶、心、么?”果然是这件事!郑钦惊恐地想着,林映舟知道了多少?他手上有没有证据?他会怎么对自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样是非法拘禁!是犯罪!”“非法拘禁?"林映舟嗤笑出声,“好啊。”他松开郑钦,“那你去告我啊,看看警察在处理这件事之前,会不会先调查你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
闻言,郑钦很快泄了力气,面对林映舟他几乎是以卵击石。“知道她为什么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吗?”“因为你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卑贱,连做她脚边摇尾乞怜的狗都不配。”
林映舟的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针扎进郑钦的心里,他垂眼扫过他身上廉价的衣着。
“你省吃俭用赚的钱够买她鞋跟上的一颗水钻吗?是谁给你的胆子去跟踪她。”
想起邮件上记录的那天晚上沈屿思的反应,林映舟眸子燃烧着怒火,“蠢货,你甚至还敢吓到她,真是罪该万死啊。"<1“你父母如果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应该会很失望吧?"他轻叹一声,似乎是在惋惜,“哦,我忘了,他们早就不要你了,哪怕你努力考上云大,他们也依旧只喜欢自己的小儿子。”
如此视他为尘埃的绝对漠然和羞辱,使郑钦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他牙齿咯咯作响,“林映舟!你他妈装什么清高!穿几件人模狗样的衣服,兜里有几个臭钱就高人一等了吗?”
他猛地向前挣了一下,绳索勒紧伤口里,他声线陡然拔高,“你说我跟踪她?!那你呢?!你他妈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监视她真当老子瞎吗?!”“哈!我们有什么区别?!你和我都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肮脏!一样恶心!"作为同类,郑钦清楚地知道林映舟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他几乎是尖叫出来,脖颈上青筋暴起,“你甚至比我更可悲!至少我知道自己烂!而你!林大少爷!你他妈还得装!装得道貌岸然!装得光风霁月!每天睁眼就得演戏,你累不累啊?!!你他妈累不累啊?!”他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种癫狂扭曲的近乎报复的快意,“你怕不怕?!怕不怕有一天她发现了……发现她身边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其实是个怪物!一个心理扭曲见不得光的怪物!”
郑钦死死盯着面前人即将碎裂的从容,兴奋地笑着,“你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觉得你恶心?!会不会想要远离你呢?!哈哈哈哈!“闭、嘴!"林映舟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郑钦的每句话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映舟最敏感、最恐惧的禁区上。只要一想到“沈屿思会害怕他”、“沈屿思会觉得他恶心”、“沈屿思会远离他”…
这些画面如同淬毒的利刃扎进他的心口,将他脸上面具击碎。终于得到了回应,郑钦狂笑起来,歇斯底里的说着,“你说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把她关起来?你以为她和我一样是仍人拿捏的蚂蚁吗?!她家里人哪个都能和林家硬碰硬的,如果你们争的鱼死网破,她会恨你一辈子的吧?!哈哈哈哈哈!!”
想到林映舟也会和他一样,无法得到沈屿思的爱,他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快感,用尽力气诅咒着,“林映舟你最好装一辈子!他妈的装到死!否则你会永远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