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仰头将剩下的酒液饮尽,喉结在皮肤下滚动,蛰伏着即将破土的欲念。
酒气扑来,沈屿思被他困在墙角。
林映舟单手撑在她耳侧,西装袖箍勒出绷紧的肌肉线条。沈屿思被他瞳孔里翻涌着的情绪灼的发颤,他今天的样子实在帅得突出。直勾勾递来的目光她一时间不敢直视,作势想要推开他,“你干嘛,突然发什么疯……
林映舟钳住她的手腕,沉声说,“就只允许你各种撩拨我,我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明明是在和她说话却不看她的眼睛,视线不断下移,最终定格在她微张的唇上。
近乎露骨的眼神,就差把想法写在脸上。
沈屿思也察觉到了,她扬起头,“对啊,我就是这么霸道,就是不许。“她又往前凑了凑,故意说着,“怎,样?”
她的嘴巴好漂亮。
形状漂亮。
颜色漂亮。
就连唇下的齿列都好看的要命。
好想亲。
林映舟抬手摘下眼镜,欣赏着没有任何阻碍,最鲜艳的沈屿思,在视线被红色击溃之前。
他闭上眼睛,偏头吻了上去。
残余的酒液在厮磨的唇齿间重新发酵,被舌尖不断榨出更多香甜的津液。触碰到梦里的香软,林映舟的身体乃至手指都在近乎痉挛般的发颤。他快疯了,却不能疯。
沈屿思不会明白他究竞有多隐忍,才生生压制住把她带回恒温室关上的冲动。
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失去她。
是的,在刚拥有她的第一秒,他就在害怕失去。口水交换声啧啧作响的同时,周岁宴已经接近尾声。在被人撞见之前,林映舟放开怀中的人,分离的唇间拉出银丝。沈屿思伏在他肩头微微喘息,脖颈泛出细汗。每一声轻喘都像羽毛搔过耳膜,对林映舟而言简直是折磨。他有些懊恼,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在这里。林映舟忽然想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西楼。去看看他饲养的漂亮小蛇。
沈屿思稍微缓了会儿,好奇地抬头问他,“林映舟,你是去进修了吗?”吻技简直突飞猛进,和半个月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林映舟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嗯,我在学。”林宅。
深夜。
窗外叶片簌簌响动着,这是林映舟刚被接回林家时,林昀之亲手种下的青竹。
当时他和年纪尚小的林映舟说,“我最喜欢竹子,它总能提醒我要用平和的情绪去面对一切。”
平和吗?
林映舟视线落在书案上,笔下仕女图的五官神似脑海中的那个人。他提笔,在她唇上又添上几抹朱红。
更像了。
林映舟指尖抚过画中人的眉眼,他俯身吻下,绢面柔软却远不及她的唇。好想她。
画轴被收起,林映舟无法对着她的脸平和。他又拿出宣纸,开始抄地藏经,浓墨一笔一笔落下,试图将空心填满。心中无彩画,彩画中无心,然不离于心,有彩画可得。譬如工画师,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画,诸法性如是。没一会儿,书案上发出一声震动。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一次沸腾。
林映舟匆匆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一旁的手机解锁。如他预想一般,沈屿思给他发消息了:【你睡了吗?】Z:【没有】
觉着这话冷漠,她看到会不开心,林映舟又加上一句:【怎么了?】Island:【我也没睡】
Z:【嗯】
沈屿思闭了闭眼,对这榆木脑袋简直服气了:【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不睡】林映舟照做:【你为什么不睡?】
沈屿思趴在床上,小腿翘起,眉眼弯弯打着字:【因为我在想你呀~】她乘胜追击:【那你呢,有想我嘛?】
林映舟拇指悬在屏幕上,沉默好一会儿:【想】很想。
沈屿思失语,他话少的特性已经传染到线上了吗?她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