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插着兜,上下看了她一眼后才后退半步缓缓点了点头。几日后的台球厅里。
靳韫言坐在一旁,心思明显不在这儿。周清樾问阿言这是怎么了,换来的是盛驰"思春"的回答。
他抬起眼,就差把“不信"两个字刻在脸上。几个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旧相识,对对方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周清樾没看他,面无表情地攻击:“你以为阿言是你?”这话的伤害性极高侮辱性也极强,盛驰起了胜负欲,非要证明他是想女人想的,不但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他们之间的故事,还试图想要靳韫言打开手机给周清樾看聊天记录。
刚近了他的身,靳韫言抬起头神情淡淡地看向盛驰,表情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情绪,可偏偏压迫感十足。
盛驰别说看他手机,看他一眼都不敢,只能垂死挣扎:“你看阿言的心思压根不在这儿,不信让他打几杆试试。”
沉默了许久的人站起身气定神闲地拿起一旁的台球杆,一边观察一边用巧粉涂抹球杆,像是在心里计算好,靳韫言俯下身干净利落地出杆,一球入洞。几个回合下来,靳韫言只剩打进最后一颗黑八,以他的角度看几乎是势在必得,盛驰认输:“免了免了。”
靳韫言见他不再多嘴,去吸烟区点了根烟。到后来烟燃在指尖,他也不抽,任由朦胧的烟雾挡住眼前的景色。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弹出一条信息。
他像是有某种预感,拿起来一看果然看见上面熟悉的名字。猜也猜得到,她这几天一定会给自己发消息。
靳韫言早就摸透了薄夏的行为逻辑,她不可能是碰着了什么麻烦请他帮忙,大概率是想请他吃饭还人情来了。
果然打开聊天框,消息里写着"您最近有空吗”。他问什么事,薄夏说为了感谢上次他帮自己解围请他吃饭。靳韫言吸了口烟,好半响才回:“如果想感谢的话,下个月参加的宴会我正好缺个舞伴。”
“但是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
这下,薄夏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了。
靳韫言走的时候明显神色多了点起伏,周清樾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真有情况?”
盛驰并不了解但还是造谣:“真有啊。”
谁让身边这人寡了这么多年,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足够他去八卦了。末了他还搞起了偏见:“还好,要是三十岁还是处男的话很容易变态吧。”一旁无端躺枪的周清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盛驰立马抬起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得,谁让这儿还有位洁身自好的男德标兵。
他们这群公子哥中数盛驰最游手好闲,平时里无聊就会添油加醋说两句靳韫言的八卦,没过两天谁都知道他身边有个女人了。于是那天靳韫言接薄夏去私人设计师那儿,对方甚至没问就叫她薄小姐,好像提前知道他们的关系。
薄夏以为靳韫言提过自己,于是没问什么。进了试衣间,店主帮她挑了件款式复杂的黑色礼服,只是帮她穿到一半说自己临时有事,让靳韫言进来帮忙。
外面传来敲门声,得到同意后靳韫言才走进来。更衣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她抬眼看向镜子里的他,有些欲言又止。后背上带子只系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肌肤,他动作已经很绅士,但还是会不小心碰到她的皮肤。
指尖微凉,薄夏下意识轻哼了一声,视线在镜子里碰撞,几乎是瞬间暧昧气息尽数弥漫。
“靳韫言……“她叫他的名字时尾调上扬,带着点儿缱绻意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还有微弱的撒娇,“好了吗?”
扣好最后一处,他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腰,而后很快松开:“嗯。”他透过镜子看她,想她怎么生了一截那么细的腰,好像他一只手就会搂过来。
每次吃饭的时候胃口都还好,怎么还是看上去有些消瘦?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衣服的布料轻微地碰到,靳韫言那双温柔的眼落在她身上,看得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