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却又变了脸色,依旧满脸淫邪地看向晚意,好像马上就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晚意心中浮现不安,直说道:
“本店打烊了。”
“我叫廖长金,小娘子要记得我。”
“哦对了,保护费要交,得交……一百两。“说完笑着看了晚意一眼,“交不起的话,可以求我,哈哈哈”
此话一出,晚意便知道他是要用保护费来逼迫。“公子好大的口气,即便是州府都不敢平白收人一百两。”廖长金听得晚意称自己为公子,只觉如仙乐入耳,浑身舒坦,于是便道:“州府算个什么"说着嘿嘿一笑,“我也就直说了,只要你跟了爷,保你一世无忧,只管享乐。”
“公子请吧,打烊了。”
“我们来日方长小娘子。"说完色眯眯地又看了晚意几眼,便带着属下离开了。
待人走了,紫檀不安地走到晚意身边,看着晚意道:“他摆明了就是要仗势欺人,拿着保护费逼你。”
“昨日还凶神恶煞地要叫人交钱,而且说的五十两,今日就涨了价,就是觉得我们付不出来,他可..…他可.…”连刘婶都觉得难以启齿,心中愤恨。
“此事先别让我师兄知道。”
“瞒得住一时,还能一直瞒着吗,早晚得知道的呀。"刘婶不由叹气。“能瞒多久瞒多久吧,如果让他知晓了,也都劝一劝,别让他做出冲动的事来。”
刘婶与紫檀都苦着脸应了。
廖长金隔三差五地便来晚意的铺中,人人都向着避开这个瘟神,于是点心铺子生意一落千丈。
晚意两次拿了银子,保护费已经从五十两,一百两涨到了如今的两百两。“久小娘子,两百两你还能拿出来吗?"廖长金满面笑意地看着晚意,“实话与你说了吧,你即便能拿出一千两,我这也不需要了,我要什么,你应该明白。“这铺子也已经被你搅得没有了生意,索性我便关门了。”“关门好啊,你没了银钱还要生活吧?那不是正好跟了我。”晚意知道与此人已经全然没有道理可讲,心生一计,于是道:“我这般样貌,又从东京城来,你该不会觉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吧。”此话一出,廖长金没有了方才势在必得的悠然神情,低头眨眼,脑中思量,显然觉得晚意的话可信度很高。
“你可真嫁了人?”
晚意冷哼一声,“嫁了人。”
廖长金眼睛咕噜一转,“何许人也?”
紫檀见状忙道:“你是什么人,能随便与你说吗?”一听这话,廖长金反倒松快下来,满脸横肉地笑道:“莫不是证我的吧?”晚意知道廖长金甚是难缠,要是不说出个寅卯,此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道:"崔家”
廖长金听罢皱眉问道:“崔家?哪个崔家?“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是那个被圣人全府禁了足的崔家?"说到禁足的崔家,廖长金却没有一丝一毫小瞧或者松懈的意思,竞然真的紧张了起来。
“正是”
“你嫁于崔家何人?为何又一人到了这里?”“我夫君远征李朝,当初怕我受到崔家家事牵连,便将我送到此处暂时安置罢了。”
“远征李朝?你夫君是崔家大公子崔括?!“说着停了停又道:“不对,不对,崔家大公子崔括与沈家娘子有婚约,你又怎会是他的妻,你果然证我。”晚意没想到这廖长金居然对东京人事如此熟悉,又想到他将州府也并没有看在眼里,便愈发肯定他的靠山必然是京城中之人,或许是哪个在朝官员也未可知。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是崔大公子身边的贴身婢女,与他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及笄后便将我收了房纳为妾室,要说那沈小姐,怎敌我在夫君心中的分量。”
大家族娶妻之前收丫环做通房是常有的事,若抬了妾,那分量又不一样,必然是看重之人。
廖长金心中想着,尽快写一份信向东京城那位问问,以判断此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