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七.……哪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这时,一直都沉默着的方阿泰,终是忍不住了,他朝着众人深深弯下腰去。季元武手疾眼快地托住他,出声问道:“方管家,这是作甚?”方阿泰心中满是愧疚,宁季两家都是极好的人,不仅带着他们离开涉州,后来更是一路帮扶着他将老爷的遗体护送回昌县。他却作出小人行径,将人证来此处。
虽然他无意伤害宁竹,可是今日比试时他也在场,将其中的凶险看得分明,如若不是宁小姐功夫过人,那最后受伤的就是她了。想到此处,方阿泰愈发忍不住道:“我实在愧对诸位啊!倘若宁小姐有个闪失,我必当以死谢罪!”
“什么?"卞含秀脸色骤变,声音都变了调,“伤着哪了?快让秀姨看看!”季新桐也慌了神,飞快走到宁竹身边,眼睛里满是关心,连声追问:“小竹!你受伤了吗?还是那个县令打你了!?”宁荷更是直接抱住阿姐,吓得小脸煞白。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宁竹都没有找到插嘴的时机。卞含秀看她不说话,急得不行:“快说啊,你这孩子怎么不出声?是不是被吓到了?承哥儿你来说!你怎么也不说话!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留你们两个孩子在哪.…”
眼见越说越夸张了,方阿泰顾不得求宁竹的原谅,急忙解释道:“方才宁小姐跟县令大人手下的封大人比试了一番,受伤一一”卞含秀的脸色瞬间变得万分难看,声音陡然拔高:“比试?!小竹才多大,他们怎么下得去手!我们又不是犯人……”这回就连季元武也是黑着脸,一副气狠了的模样。宁竹见自己要隐瞒的事情就被这么说破,有些无奈,哭笑不得地按住激动不已的妇人,赶紧打断道:
“秀姨别急,方管家话没说呢,受伤的是那位封大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