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着血腥味灌进她的鼻腔,活生生的。

“没那么容易死的……”少年胸膛漫出笑音,话却越说越低,向下牵住季窈的手引往自己的胸口。

季窈尚未触及,肩头遽然一重,少年失力,连坠着她往地上倒去。

*

“胸膈窒闷如压磐石,咳唾见血沫,气息浅促,肋下三寸有瘀结如卵,肌肤无破而内痛彻背,舌质紫绀,苔现龟裂纹,脉象沉涩……”

大夫切着薛辞年的脉象得出诊断,见他昏瞀不清,又取金针施用,写了方子佐药僮抓药。

姜家得知消息马不停蹄派来人过来探望,提点刑狱司公事正是薛辞年的亲阿舅,听闻已放下手中公务往此处赶了。

季窈料理好手头的事宜,就要去府门迎等,踏出房门前,莫名想起薛辞年将自己的手引向他胸口的动作。

她心中生疑,折回步子行至榻边,犹豫几息,还是伸出手探进他的襟口。

这一摸索,还真抽出沓厚厚的信件来,这些信用牛皮纸包着,未曾沾水,想是云师从不乱动主子私物,替他换过衣裳后便又塞回了原处。

季窈粗粗翻阅,愈看心头愈惊,这些来往的信件里,恰好详明周至的记录了孙知远与他们交涉官盐的细节!

她瞬间明白了薛辞年的用意,顾不及去等什么阿舅,催促门房套了车,唤上云师领了近卫,捏着这些信件就往漕司赶。

薛辞年重伤不醒,漕司果真趁此群龙无首之际,再度开了张,御风司只认陛下和金令,加之手头并无孙知远任何罪证,自没有理由再将人继续幽禁下去。

孙知远光明正大回了衙署,正于二堂间得意洋洋欣赏自己新书的楹联,听门外嘈杂起来,一道清亮的女声传入耳际。

“官商勾结、倒卖官盐的罪证俱在!孙知远即刻押解!”

他大步行至堂门前,看清是何人后,仰天大笑:“你不过是薛辞年身边一个端茶递水的侍婢!任的什么官?担的什么职?有什么资格来押本官?”

季窈不与他废话,亮出金令,“御风司何在!”

黑甲卫自她身侧往后排开,腰间佩刀齐震三声。

“拿下。”

衙署外,朱门下,醒来后得知消息,仓促追来的薛辞年唇色苍白,踉跄着扶住门柱。

今日晴好,明媚的天光倾泄,云移而花影动,薛辞年忽觉得三年前的春光在眼前摇晃,模糊的视线中,阿檀的背影与当初皇宫内、翠微亭中那道争辩的身影,一点一点地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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