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魂魄之说?”
原身并不识字,许南清努力忽略繁体字的笔画,根据偏旁部首猜个一二,确认这句话不是在骂她,也没有很明显对她不利的意思,平静一知半解装不懂。
“殿下恕罪,奴婢并不识字。”
寒山月不愿让这件事被第三者知情,只得哑着嗓子,自己念了一遍。
许南清从他眼底乌青,与目光中透出的执着,料到他这么问,肯定与她昨晚编的“惠妃”脱不开干系。
人这种生物,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往往忘了有个词,叫“关心则乱”。
“奴婢以为,此说法流传数千载,自有它的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①。”
寒山月沉默片刻,缓慢呼出一口气。
“那你昨夜,有见到她么?”
怎么可能,她睡老香了。
再者说,就算醒着也见不着,她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还一路从积极分子每个月写思想汇报,终成光荣党员了呢。
“回禀殿下,未曾。”
寒山月喃喃着“怪道如此,她怕生,又不爱走动,想必是不会再来了”,锦帕掩唇,又是一阵咳。
他一手撑着砚台,一手轻轻扯过挂在一旁的貂毛披风。
“随孤入宫,咳咳,带上那孔雀。”
许南清点头称“诺”。
不过是去皇宫溜达一圈,她倒是没问题,只是寒山月这咳嗽不止的小身板,再去外头吹风,还能撑得到半个月后给她解药么?
李顺显然比她更关心寒山月,直直追着寒山月到马车帘边。
“外头风大,殿下风寒未愈,三思啊!”
寒山月一摆手,让他住嘴。
忽地,金黄龙纹步辇于不远处出现,在明朗秋季日头下,兀自发着炫目的光,耀得叫人不敢直视。
许南清眯了下眼,只听温公公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她原地下跪,随着众人给文和帝请安。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都起来吧,朕今日来……嗯?许南清?”
文和帝不知怎地,一眼捕捉到混在东宫人群中的许南清,径自踱步到她身前。
“你这会儿不是在百兽处照顾花孔雀么?怎会在东宫?”
许南清下意识要回答,想到长幼尊卑,在场的除了皇帝,就寒山月身份最高,自己身为他宫里的奴婢,不好越过他说话,遂将目光投向寒山月。
他正从轿子下来,闷闷咳着。
“你如实回答便是。”
许南清实话实说。
“回陛下的话,昨夜殿下亲至,将奴婢和孔雀一并领回了东宫。”
文和皇帝将目光投向寒山月。
“山月,你领许南清回东宫,朕没意见,可将孔雀也领去东宫,是怎么回事?这样不会加重它的水土不服症状么?”
寒山月不咸不淡拱手。
“儿臣正要向父王禀报,那孔雀的水土不服之症已被治好。”
“此话当真?快快领朕去瞧。”
见到孔雀生龙活虎,彻底将玄元当做大朔故土,自在吃粮饮水,文和帝“啊”一下叹出声。
“不错,不错,许南清,你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他将双手背在腰际,高声赞扬。
“正巧大朔使臣今早方至皇宫,朕还打算后日晚间在御花园设宴,让温公公叫山月你来接客,看看如何搪塞他们,掩盖孔雀水土不服一事。
“谁知这许南清如此厉害,今日便治好了,这不巧了?宴会可移至今夜!许南清,你身为功臣,今夜宴会,可一定要来。”
许南清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去的理由。
就算不以功臣的身份,也是要以寒山月贴身宫女的身份去。
“奴婢遵旨。”
“山月,让许南清在东宫任职,是否有些屈才?”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