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已经走到了厄苏拉旁边,但是理智回笼,他发现自己只是轻轻地抬起了脚。
而追上厄苏拉,按住她肩膀的是另一个人。他只能被自己的影子困在原地。
马特”
“行了,走吧。“皮特罗顿了顿,勉强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放心,我等会再来转一圈帮你…”
厄苏拉迅速打断了他:“非常贴心,谢谢你,但是不用了。”皮特罗懒得多想,习惯性地拦腰抱起她,回头扔下一句“义警先生,晚安”就飞快地离开了。
只剩马特在寂静却不太平的地狱厨房里孤身伫立,听着熟悉的心跳和呼吸随着夜风远去。
他再一次落入充满着罪恶、喧闹的黑暗世界里。狭长的甬道里,月亮不会向身处地狱的人施舍光亮。月光也不该被困在地狱里。
大
凌晨四点的纽约非常安静。
一只全副武装的漆黑小熊出现在了地狱厨房。现在月黑风高,正是中国人飞檐走壁的大好时光。但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擅长干这种事。
迄今为止,厄苏拉已经撞墙两次、摔倒五次、差点撞破别人的窗户十一次。系统都快心肌梗塞了:“您真的很不适合飞檐走壁。”厄苏拉也要心脏病发作了:“你们商场里的轻功体验卡的性价比还能更低一点吗?”
系统:“别这么说,因为真的可以。”
它心惊胆战地看着厄苏拉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姿态在房檐之间荡来荡去。“您非要现在去看默多克先生不可吗?”
“是的,今天晚上没看他躺在床上睡觉,我是闭不上眼睛的。”先不管柔弱的盲人律师为什么会是地狱厨房的义警,她比较在意的是:她的好队友受了伤。
皮特罗送她回去的路上,还一直说夜魔侠受的伤应该不轻,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厄苏拉躺在床上,一闭眼睛,脑子里就响起“一个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这句话。
…那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不安的良心把她一脚踹到了地狱厨房。
春夜的风吹得人头疼,她一路上跟空气和重力搏斗,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爬到了马特家的窗户外。
她在系统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谨慎地开始偷看(求妈祖原谅)。
透过窗帘的缝隙,厄苏拉看见马特躺在一张长沙发上。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皱着眉头,左手垂落到地毯上,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独自躺在那里,像是一只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可怜小猫,连疼痛也不会发出声音。
厄苏拉把手贴到了玻璃窗上。
就在这时候,另一个人闯入了她的视野。
一位金色长发的女士提着医药箱快步走向沙发,在地毯上跪坐下来,开始皱着眉检查马特身上的伤口。
她抬手摸了摸马特的额头,低声说着什么,似乎在安抚他。在她的触碰下,马特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这位女士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开始娴熟地处理他的伤口。厄苏拉眨了眨眼,慢慢地收回了手。
她转过身去,抬头看了眼雾蒙蒙的夜空,再看看回家的漫漫轻功路。她真的很需要筋斗云,求上线。
她痛苦地问系统:“你说我能让蝙蝠车开隐身模式来接我不?”大
厄苏拉的安全降落花了更长的时间。
她走在寂静的小巷里,忽然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蹲下身。她跟系统说:“我现在放心了,我可以睡觉了。”无论怎样,知道马特有能够托付信任的人,对方也愿意托举他秘密的重量,那她就放心了。
只要他不是在孤身奋战就好。
她拿出手机,犹豫半响,点开马特的聊天框。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需要我帮您措辞吗?”厄苏拉开始敲击键盘:“又不是真情侣分手,不会有人受伤啦。”既然马特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那她就装作不知道。无论原因是什么,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