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剑派毕竟是顶级的宗门,所有弟子都是一人一屋,只不过有点类似四合院,几个弟子要共用一个庭院。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一点砖瓦,看舒缅在做什么。
屋子里只有床头点了一盏小灯,借着昏黄的光线能看见舒缅盘腿坐在床上。他双目紧闭,除去发绳后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头,似是在打坐运功。
灯下看人美三分,舒缅过于苍白的脸色被油灯衬得红润不少,眉梢眼尾都显出几分不符合白日里的艳丽来。然而慕也第一次当梁上君子,内心慌乱远胜于爱美之心,吹着寒风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舒缅仍然没有动静就轻手轻脚地离去了。
她离开没多久,舒缅就在昏暗的房间里睁开了眼。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房顶,然后拿上油灯坐到了书桌前。
宣纸铺开,提笔蘸墨,运腕勾勒。
虽然画得不算精巧,但如果慕也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舒缅画的竟然是自己。
仙门中常见的白衣白裙,外袍内门弟子独有的云纹。虽然仙气飘飘,但仅凭那张过于温柔亲和的脸,还是很难断定这就是此代的大师姐。最独特的标志,莫过于胸前那枚不知何时出现的丹炉挂坠。
舒缅对着画像沉吟半晌,最终将挂坠用朱笔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