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我那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对,不小心!”“是不小心吗?"元绍景从被子里寻得她的手,覆住,捏了捏,“这就忘了?那日我们不是弄了很久吗,我分明记得月月手都酸了…”“你!”
曲湘月没想到他会再提起这事儿,毕竞于现在而言,在燕楚的那几年可以算是他的“污点”了,估计也正是因此,所以在听见她“胡言乱语"坏他名声后才会这般恼怒吧,而今旧事重提,许是又要以此来要挟她什么了…想着想着,她忽然红了眼眶。
她觉得委屈。
他连自由都不肯归还于她,那她说他两句又怎么了。而元绍景也在赌着气,硬是攥着她手不放,像是一定要等她记起来、为他正了名才算完。
可还没硬气几秒……
“你哭什么?"元绍景陡然慌了神儿,立刻松开手,“又没真的欺负你……”曲湘月没有回答,只留给他一对泛红的眼角。元绍景叹了口气,觉得该哭的人是自己才对。每每对上她那漠不关心的模样,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重新得到她的垂怜。可又知她近来心事重,所以宁肯自己委屈些,也努力克制着积攒了三载的昭然思念,给她留足了时间,慢慢来。
望着她眉眼的氤氲,他终究心里一软。
但现在不比从前,他还不能哄她,只能板起脸来,温声同她讲着道理。“月月,你知道的,有些话不能乱说。过去可以,但现在不行了。今日这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对你我无利,对那些奴仆亦然,其罪当”“别!你别罚他们!”
听到这话,曲湘月突然转过脸来,泪水还在睫毛上挂着颤。她以为他这样说,就是决心要下令惩处了。而她一是觉得于心不忍,二则是不想过早失去这唯一的探听消息的来源,否则要想逃出这里便更是艰难了。“我成日闷在这里实在没什么意思,只有他们能陪我说说话,你若当真罚了他们,以后就再没人敢与我聊天了……她眨眨眼,一颗豆大的泪珠倏然坠了下来,并软下嗓子道,“所以,你别罚他们,行吗?”元绍景喉间一紧,舔舔嘴唇,真是又恼又心疼。心疼她的眼泪,又恼她只肯为了给别人求情才愿好声待他。“知道给别人求情,怎么不知道给自己也求求情?“他冷哼一声,“就这么肯定我不会罚你?”
曲湘月被噎了下,因为发觉自己竟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好似默认了元绍景就不会对她做什么一样。
“我、我只是不想别人因为我而受罚。“她厥厥嘴,表情很是倔强,“你若不能消气,那罚我就是!”
“罚你?“元绍景睨她一眼,“你能受得住什么罚。”就凭她这小身子骨,还不是他放手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的,他又能罚她什么……
等等。
他眼神一变,“你当真愿代他们受罚?”
曲湘月执拗地点点头,颇有种视死如归的凛然。“好。”
元绍景撂下一个字,随即从一旁的斗柜中取下了什么,涂在掌心。曲湘月在后面探着脑袋张望,但还不等她看清楚,一只手突然伸进被子里,猝不及防地攥住她脚踝,并用了力气向外拉着。“啊!你做什么!”
“不是主动讨罚?”
元绍景眼眸幽深,溢满危险。
一截光滑细腻的小腿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拉出了被子,裹满凉气,同时她身体也在这扯动之中被迫变换了姿势,半倚半躺在榻上,而原本紧紧裹在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下来,虚掩着搭在腰迹,完全暴露出那条被他攥住的长腿。“元绍景!”
曲湘月怕极了,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扎。
几番无用后,她往腿上用了力气,向着他胸口蹬去,却在堪堪碰到他衣襟时就被轻松控住,动弹不得。
“别乱动。”
他微一拧眉,下一秒,温热的掌心便覆了上去。“阿!”
她没忍住,一声轻颤自唇间溢出。
元绍景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