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天色渐暗,张勇被土匪们架着,一路跋涉,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土匪的山寨。
寨门两侧站着几名守卫,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见到四当家回来,守卫们立刻挺直了腰板,恭敬地喊道:“四当家回来了!”
寨内的景象与张勇预想中的混乱截然不同,反而井然有序。中央是一条宽阔的主道,两旁是用木头和茅草搭建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房屋之间挂着几盏油灯,昏黄的光线在暮色中摇曳,给山寨增添了几分烟火气。主道的尽头是一座比其他房屋都要高大的木楼,楼前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聚义堂”三个大字。木楼的门前站着几名身穿皮甲的土匪,显然是山寨的核心人物。
两名土匪应了一声,架着张勇朝一旁的小路走去。张勇趁机打量四周,发现山寨的布局颇为巧妙。房屋之间有小路相连,四通八达,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山坡高处还建有几座瞭望塔,塔上隐约可见人影晃动,显然是负责警戒的哨兵。
两名土匪将张勇扶到一张木床上,对老者说道:“老吴,四当家吩咐的,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他说完,转身从一旁的木架上取下一个脏兮兮的布包,随手抖了抖,灰尘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张勇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心中一阵不适。老吴却毫不在意,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生锈的小刀,在衣服上蹭了蹭,算是“消毒”了。
老吴刚拿起那把生锈的小刀,正准备往张勇的伤口上凑,张勇就猛地抬手拦住了他,语气急促却尽量保持平静:“等等!老先生,您这刀……得先消毒才行!”
张勇听得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刀上可能有看不见的脏东西,比如……细菌,就是那种特别小的玩意儿,肉眼看不见,但会让伤口感染,严重的甚至会要人命!”
张勇见老吴完全没听懂,心里急得直冒火,但还得耐着性子继续解释:“老先生,您听我说,这细菌啊,就像山里的瘴气,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您这刀没经过高温或者酒精处理,上面可能沾了很多细菌,直接用来处理伤口,很容易让伤口化脓,甚至引发高热,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张勇见老吴态度有所松动,赶紧趁热打铁:“很简单!您把这刀放在火上烤一烤,或者用酒擦一擦,就能杀死上面的细菌。还有,包扎伤口的布条也得用干净的,最好是煮过或者用酒泡过的,这样才能避免感染。”
张勇见状,连忙补充道:“老先生,您想想,要是用干净的工具处理伤口,病人好得快,您这医术不就更厉害了嘛!到时候,寨子里的人肯定更敬重您!”
张勇连忙点头:“您放心,肯定有用!”
老吴一愣,端着碗的手停在半空,疑惑地问道:“咋不行?这可是我们山寨里最好的酒了,平时都舍不得喝呢!”
老吴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重重地放下酒碗,转头朝门外喊了一声:“老李!过来帮个忙!”
老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赶紧去烧点水,把这纱布煮一煮,这小子说要用干净的东西包扎伤口。”
老吴哼了一声,指了指张勇:“这小子说的,说什么‘细菌’啊,‘感染’啊,一套一套的,我也听不懂。不过听起来挺有道理,你就照做吧!”
张勇连忙插话道:“煮完之后晾干就行了,效果会更好。”
老吴看着老李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对张勇说道:“这小子是我们山寨的厨子,手艺不错,就是话多。你别介意。”
老吴点了点头,似乎对张勇的态度很满意。他转身继续处理张勇的伤口,虽然手法依旧粗糙,但至少比之前讲究了许多。
老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少废话!赶紧给我,忙你的去!”老李把锅递了过去,摇摇头走了。
张勇笑着点了点头:“一定,一